和母亲讨论之后,她要我交由被害人决定如何处理。”
燿一郎的母亲似乎认为受害的对象是女孩子,顾虑到她们也许不想把事情张扬出去,因此要他先一一拜访这些人,诚心诚意地对她们道歉,寻求补偿的方武。如果被害人仍旧决意要报警,那也无可奈何……
“是吗……总之,绑架事件终于解决了。”
健太点点头,双手抱在胸前说。果林听到燿一郎的话,便问:
“你跟母亲取得联络了吗?”
“对。”燿一郎展开了笑容。
“之前她一直没有联络,害我以为母亲完全不在乎父亲的死活……不过事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燿一郎的母亲在德国的修道院待了两个月,想要在寂静的生活中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由于修道院里既没有报纸也没有电视,因此直到她决定与丈夫修好离开修道院,才知道丈夫出了意外,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当她得知消息之后,采取的行动相当果决明快。
她立刻搜集了世界各地的医疗情报,得知瑞士有一家新成立的医院,以最新的脑神经科医学理论进行治疗和复建,便在当天就预约住院。
“这么说,你父亲要去瑞士?”
“嗯,医生说可以用飞机载送没有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会去瑞士陪在父亲身边。”
“你也要去?”
健太惊愕地问。燿一郎苦笑着说:
“你是觉得我之前都在逃避,怎么现在才下这种决心吧……自从你对我提出忠告之后,我也想了很多。只要连续绑架案的被害人肯原谅我——如果不用接受警察侦讯——我就要启程去瑞士了。母亲必须担任十文字集团的代理会长,应该会很忙,所以我必须负责看护父亲的工作才行。或许这样能够让父亲的精神得到刺激,进而恢复意识。母亲也说她偶尔会到瑞士探望父亲。”
“太好了……你父亲一定会康复的。”
果林由衷地祝福他。但健太似乎仍旧有些无法认同,从旁插嘴说:
“等一下。你既然要去瑞士,就不会再来上学了吧?你这几天一直缠着果林,现在却要丢下她,一个人跑到国外去吗?”
“不,那是……”
“请等一下!关于这件事……”
果林连忙打断健太。她觉得必须在燿一郎开口之前说出来,否则就永远没有机会表明态度了。
她鞠了一个躬表示歉意,一口气大声地说:
“对不起!我还是决定不能和你交往!”
“啊?”
“真的?”
果林听到两个人同时回答。
(……糟糕。我应该请雨水先离开再说的!)
果林有些狼狈地抬起头,刚好和雨水视线交接。
他的表情在惊愕中似乎也带有一点喜悦和安心的神情。不过他立刻就转身背对着果林,所以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吧?
“关于昨晚的事件已经讨论完了,没我的事了。我先回教室吧。”
健太说完便大步走向楼梯。燿一郎在他背后高声说:
“很抱歉把你卷进来。还有,谢谢你对我提出忠告。”
健太没有转身,继续向前走,只是稍稍举起一只手,似乎在说——别提了,不用在意。
健太下楼之后,果林转向燿一郎,重复了一次:
“很对不起。”
这是昨天晚上她在床上反复思考之后决定的答案。
她在十文字家的仓库面临危机时,求救的对象当中没有燿一郎的脸孔。既然在紧要关头不会想到对方,那么即使交往了,她也不认为会有任何结果。
燿一郎看着果林,以带着歉意的表情点点头。
“关于这件事,我也得向你道歉才行。”
“啊?”
“我刚刚也提到,雨水对我提出忠告——不,应该说是对我说教才对。他说,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之后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叫我不要逃避现实……他说的没错。就是因为我太懦弱,才会让叔叔和佐佐木有机可乘。”
“可是,这次的事件是那些人不好……”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昨天和母亲谈过之后也想过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要让父亲痊愈,以及修复父母亲之间的感情。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我自认没有资格和女孩子交往。因为我无法把那个女孩放在第一位,所以我必须撤回昨天对你所做的请求……哦,不过我已经被你拒绝了。”
燿一郎苦笑着说。
“被拒绝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可惜的事情。我遇到过很多人,都是因为想要和十文字家或十文字集团攀上关系,才奉承我或是讨好我。但是你和雨水却不同。”
他虽然口中说可惜,语调却相当开朗,大概是因为已经抛开了内心的迷惑与犹豫吧。
“父亲虽然还没有恢复意识,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母亲也决定不要离婚了。这样看来,你果然还是我的幸运女神。”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那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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