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干吗不陪在他身边呢?还说什么‘看到他那个样子就会感到难过’!最难过的应该是你那处于昏迷状态的父亲吧?”
“这……”
“什么叫帮不上忙?你可以对着他说话,或是握住他的手啊。我听别人说过,伤患即使昏迷不醒,也多多少少可以感觉到四周的状况。你不是说你联络不上母亲吗?那就应该由你待在父亲身边才对呀。怎么可以因为不忍心看到他伤得很重的样子,就放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呢?”
燿一郎以惊讶的眼神抬头望着健太。健太以锐利的眼神俯视对方,维持直立不动的姿势继续骂:
“等到你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守护对方,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不是祈祷命运之神帮助的时候。你这种做法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己!”
健太的母亲曾经多次在职场碰到性骚扰,甚至因此而丢掉工作。他知道母亲在工作场所受的屈辱之后,为了自己无法即时保护她,一直感到相当懊悔。
健太的这番话似乎超乎预期地打动了燿一郎。他难得没有反驳,只是低下了头。
“还有,我知道说这种话很刺耳,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你刚刚说自己跟朋友长谈或是成功说服父母是真红的功劳……说穿了就是在告诉你,只要平时多倾听别人说话,人际关系就可以改善很多。你这个人根本就不顾别人的想法或评价,也不肯好好听人说话……你应该多学学和别人对话的态度才对。”
健太一口气说完,发现自己一反常态地对人说教,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甩手搔搔头。燿一郎不发一语,摆出严肃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思考。这让健太更感到不自在。
为了隐藏自己害羞的心情,他开始抱怨:
“真是的……话说回来,你如果要找人,一开始转学不就好了?而且你既然已经找到果林,为什么又要在她打工回家的路上绑架她呢?”
这时燿一郎的表情突然变了。
“打工回家?”
“对呀,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不过你既然已经放她回家,那就算了……”
这时燿一郎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墙边的小桌,拿起电话筒。
“喂,你要打到哪里?”
健太担心他打算以自己刚刚爬墙为由叫警察,不禁有些慌张。燿一郎边转动数字盘边说:
“我要打到果林家。”
“打给真红?你知道她家电话号码?”
“当我知道果林就是我寻找的对象之后,就在学生名册上确认过她的电话了。”
健太发觉燿一郎眼中带着不安的神色,便闭上了嘴巴。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喂,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我叫十文字。请问果林回家了吗?……这样啊,还没……不……好的,打扰了。”
健太在旁边听,也知道对方回答果林还没回家。
燿一郎挂上电话之后,健太问他。
“你刚刚不是说已经送真红回家了吗?”
“我以为你指的是放学之后的事情。”
“什么?”
健太感到相当惊愕。他们刚刚的对话原来都是在彼此误解的状况下进行着。
如果绑架果林的不是燿一郎,那么她现在不知怎么了……想到这里,健太便感到背脊一阵凉意。
“雨水,你详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真红刚刚被绑架了。是一个蒙住脸的男人下的手,他好像拿药迷昏了真红。我本来想追上去,可是被他开车逃掉了……那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并没有下令绑架果林。我既然已经转学找到她本人了,根本没有理由要特地把她抓来……到底是谁下的手?”
“……可恶!”
健太骂了一声,用手擦了擦额头。汗水不知不觉地渗了出来。
早知如此,他应该尽速通知警察的。现在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我们快报警吧。我以为是你派人绑架的,所以还没报警。再加上又没有什么线索……当时四周很暗,连那辆车的型号都没有看清楚。车牌又很脏,没办法判别车牌号码。所以我才想,直接到你家应该可以更快找到真红……”
“你说车牌很脏?”
燿一郎似乎想起了什么,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那台车是不是白色的?呃,应该是……”
他报出的车种是日本国内目前卖得最好的一辆国产车。
健太回想起那台车的轮廓。
“好像是!你有什么线索吗?”
“那是佐佐木的车。”
“谁是佐佐木?”
“他是住在这栋屋子里的管家。之前到自然公园绑架椎八场第一高中的女学生回来的,也是佐佐木。为了小心起见,他特地把车牌弄脏,以免被认出上面的号码……”
“他长得什么样子?”
“他的年纪大约六十岁,体格很强健。身高大概跟你差不多吧……”
“他平常是不是穿着暗色的西装,绑架的时候带着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