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千千石……把小武弄哭……我想看着小武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踩着地,哭着大叫‘不甘心啊不甘心’。”
“……”
“羽泽先生。”(译者注:羽泽——はざわ(ha za wa),波佐见——はさみ(ha sa mi))
“那是谁呀?”
“可能我来拜托您这样的事,您也会怀疑我没有常识……”
“已经超出这个层次了,水守大人您实在是——超出常识。”
“那样啊……太好了。于是……我想拜托您。”
咳咳,用弯起来的指头接着咳出来的痰,美空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拜托道。
“我想请您扮演我的未婚夫。”
咔硿的一下,泉石的细竹器响动了。
波佐见把嘴张得大大的,抬头看着在桌上挺直了腰杆正坐的国家著名歌手。
“是说,让我当……水守大人的……未婚夫吗?”
“是的。知道那个的话,小武一定会大哭特哭吧?知道了这世界上他最讨厌的男人和我在一起了,即使是那样的铁面具也一定会分崩离析吧。”
“……然而…………那样…………只会让他讨厌您吧?”
美空向下看了波佐见片刻。
慢慢地,在那美貌中开始染上了煞白的颜色。
突然间下了桌子,美空在波佐见的旁边坐下。她从极近的距离瞪视着波佐见。
“那么,就让我一个人忍着?”
“……”
“只有男人做什么都行,即使让我感到不快也行?”
“……”
“最一开始做的过分的人,可是小武哟。为什么只有我非要忍耐不可啊?”
“……”
“男人啊,一——直就是这样。自己随便任性妄为,把别人利用得很惨,明明这样,还什么‘我希望你能幸福’‘去找别的男人吧’,傻不傻呀,怎么回事啊那家伙,那样的——家——伙!”
“……”
“那种人,哭死算了。哭啊,哭啊,后悔啊,后悔啊……嫉妒得满地打滚,然后被兔子先生打得满地找牙。是先做出让我讨厌的事的小武不好,所以,这次我要报复。”
“……”
美空哭了。好几次用手臂擦着溢出来的东西,大口喝着烧酒,面孔也扭曲得不成样了。
“那样就行了,就那样,看看你自己多不成样吧。小武在这世上最讨厌的兔子先生和我要结婚了哟,活该啊,看看你那样子吧!”
“……”
“为什么我会遇见那样的人啊?”
脸上已经满是泪了。
“我为什么会喜欢那家伙啊。”
流过美空脸颊的泪水,零零落落地落在了席子上。
“那家伙啊,一直,一直,就在脑子里忘不掉啊。在我的心里,一直不会消失啊。不管遇到了其他的谁,和其他任何人说话,抑或硬是和他们约会,在半道儿上,那家伙总是会出来啊。”
用手臂擦得脸都要破了,然而一直抑制不住从眼睛里溢出的东西,美空抬头看着天花板。
“我喜欢小武啊,最喜欢他了。可是那家伙,那个家伙……就只考虑着天空。除了在天空击落敌人,他什么都看不到啊。”
在那竭力挤出的声音中,平时那可爱悦耳歌声的身影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身怀永远无法得到回报的女性。
波佐见咬紧了嘴唇,在膝盖上紧紧地握着双拳。翻滚着的怒气,已经用到了胸口。
然而,他拼命地抑制住了。
波佐见抬起了面孔。
“……可以。请让我来扮演假未婚夫吧。”
对着突然间坚决而出的回答,美空惊讶地看着波佐见。
“……诶……?”
“我是说,我会按照水守大人拜托那样去做的。”
太让她出乎意料了,美空盯着波佐见。她大概是在想,如此屈辱的角色,不可能为了几乎都没怎么见过面的女性来扮演吧。
波佐见带着真挚的眼神,紧盯着美空。
那个迄今为止多次穿越修罗场的男人的眼神,突刺着美空那烂醉如泥的知觉神经中枢。
“两个人手挽着手,在千千石的面前让他看看吧。您来做打算吧。明天,也把千千石叫来这里如何?那家伙过来的话,我就和水守大人两个人关系甚密地一起去迎接他。那个混账,一定胆子都被吓破了吧。”
他意气风发地放了那些厥词,尽管表情都僵硬了,美空还是点了点头。
那天夜里——
千千石在兵营的床上躺着,连盹儿也不打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他明白,现在,优姬就在这片土地上。
然而,他不明白应该怎样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