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呜……啊……」
奥斯本爵士虽想逃离,脚却不听使唤,就这样跌坐在通道上。他的耳里听到了女性痛苦又嘶哑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
爱德华一听就知道这微妙的口音是碧玉的声音。但对惊慌失措的奥斯本爵士来说,就如同爱
德华所料想的,听起来就像是自己亲手杀害的奶娘怨恨的声音。
「本、本来……就是妳的错。妳让我的多萝西受伤。多萝西有妳陪着,却从秋千上摔下来,
擦破膝盖哭了,好可怜,都是妳的错!」
『为……为……什、么、杀了……我……』
女子从舞台上翮然跃下。接着,依旧缓缓地逼近跌坐在地的奥斯本爵士。
「都是妳的错,伊娃。我平常对妳很好。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让妳记恨的事……!」
『为……什……么……』
女子断断续续的说着怨言,缓缓接近奥斯本爵士。就在此时,奥斯本爵士找寻掉在地上的手杖并且抓住,朝女子打了过去。
「混帐,既然这样我就再杀妳一次,妳这个爱记仇又忘恩负义的东西!还记得这根手杖吧!我要用这根痛打妳并把妳杀害的手杖,再杀了妳一次!这次不会再把妳埋进土里,而是要把妳丢到海里去!」
奥斯本爵士朝幻影打去的手杖划过空虚的空中,他因而再次整张脸朝下跌倒在地。
「到此为止!」
就在此时,爱德华的声音再度响起。以他的声音为信号,剧场内恢复了光亮。而女子的幻影就在头发凌乱、额头撞出鲜血、表情茫然的奥斯本爵士面前,徐徐飘动变回一张纸片。
「你……你说什么……?」
爱德华手持和刚才相同的蜡烛台出现在奥斯本爵士面前,从地上捡起纸片露出微笑。
「我清楚听到你的自白了喔,奥斯本爵士。」
「什么……?」
「你也听到了吧,普莱斯?」
爱德华朝二楼座位吶喊,普莱斯宛如要从平台包厢席跳下来一般,猛力将身体凑过去。脸上浮现有如老虎找到猎物般充满野性的笑容,炯炯的眼神充满干劲。
「喔喔!我把耳朵挖得很干净的听着呢!奥斯本,依照这份自白,我要以杀害女儿奶娘的嫌疑,严格的审问你。死心吧,你被逮捕了!」
「你……你说什、么……」
奥斯本爵士似乎终于察觉自己被陷害了。但现在才发现这一点,已经来不及了。奥斯本爵士瘫坐在通道上,沮丧的垂下肩膀……
两天后,因犯行已确定,奥斯本爵士被正式逮捕,从杜鹃花号临时停靠的他国港口护送回安葛雷。
顾及其它乘客的目光和伴随奥斯本爵士一同下船的夫人,警方决定在黎明或深夜进行护送。
上午四点,爱德华一行人全都聚集在甲板上。普莱斯拉着憔悴不已的奥斯本爵士出现在他们面前。
普莱斯一看到爱德华众人,便将奥斯本交给部下们,朝爱德华走了过去。
「喔……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忙。」
爱德华只用嘴角轻笑,并点头回应这句为了掩饰害羞,反而更加鲁莽的感谢话语。
「你客气了。我也要谢谢你这次答应我不会继续寻找维优雷,普莱斯。」
「……没办法呀。因为我是个有欠有还的人嘛。再说,那家伙等回安葛雷之后再追就行了。」
普莱斯无所畏惧的这么说,耸耸宽阔的肩膀。
「欸,你该不会和那家伙一起下船吧,大叔。」
普莱斯对担心的托亚摇头。
「不,这次的案件,我的出场到此结束,不需要跟着下船。」
「出场结束?」
「奥斯本自白的那夜,我立刻打电报回安葛雷市警。他们也公事公办,立刻奔往奥斯本爵士家进行搜索。就在昨天,如他所供述的,在猎犬小屋后方发现奶娘的尸体。因掩埋在土里延缓了尸体的腐化,遗体上似乎还能看出很多遭殴打的痕迹。」
「……哇啊。」
大概无意中想象了那画面,不只托亚发出怪声,众人也全都蹙起眉头。普莱斯没察觉到这一点,接着说道:
「而且在那下面,还接连发现三具死亡时间更久的尸体。这下子就算靠老婆的关系动用身分高贵的人脉施压,也不可能压得下来。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有将这事件的情报透露给认识的新闻记者。明天早上所有安葛雷的人,都会知道这位有奇异杀人癖好的贵族了吧。」
「哎呀,这不像是莽撞的刑警会做的周到安排耶。」
听到爱德华的调侃,普莱斯作势举起拳头并苦笑着说:
「混蛋,这是跟你学来的啦,格莱斯顿……因为我人不在那,为了不让好不容易抓到的犯人逃跑,得尽最大的努力。」
普莱斯说完,视线落到海面上。船务人员们放下一艘小船。艘小船。用外套遮盖脸部的奥斯本爵士和他的妻子,在普莱斯三位部下的包围下上了船。
女儿多萝西彷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紧紧地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