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等一下会上演一出专为奥斯本设计的剧目……的样子。」
「戏、戏码?」
「嘘,太大声了啦!」
「嗯、嗯……」
奥斯本爵士在西瓦的带领下,在一楼观众席第一排的中央座位坐下。普莱斯依旧处于什么也搞不清楚的状况当中,只能在一旁看着事情的发展。
不久,现场响起了开演的铃声,舞台布幕跟着升起来。舞台上站着手里只拿着一根蜡烛的爱德华。
「……你是!之前救了多萝西的……」
意料之外的人物登场,让奥斯本爵士站了起来。爱德华单手制止爵士,以不输给演员的笑容优雅地一鞠躬。
「欢迎您来到深夜的剧场。为了奥斯本爵士刚才因无礼盗贼而遭受没道理的责难,接下来将上演一出很棒的戏码。」
爱德华完美的叙游,让奥斯本爵士纳闷的回嘴..
「等一下。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我是被警察叫来帮忙进行现场查证的耶。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这种花招,但这让我极度不愉快。」
「什么?现场查证?根本不需要帮忙现场查证……我懂了,这是你们编出来的谎话吧?」
「嘿嘿,猜中了。你仔细看喔,等等呵以看到更惊人的东西喔?」
「是吗?」
大概是被他人冒自己之名行骗让他不开心吧,普莱斯愁眉苦脸的这么说。
另一方面,爱德华那铁壁般坚定的笑容没有丝毫动摇,毕恭毕敬的说:
「请务必宽恕我的无礼。我想您看了之后,一定会感到满足。那么,趁奥斯本爵士还没气到从座位上站起来之前,我们赶紧上演吧。请您舒舒服服地享受这出戏码。」
爱德华再次优雅一鞠躬,呼地一口气将蜡烛吹熄。同时,照亮一楼观众席的灯光,也在西瓦、卯之助以及克莱门斯的操作下逐一熄灭,剧场内陷入一片漆黑。
「什……什么?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漆黑中响起奥斯本爵士的怒吼,但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丝毫声响。被夺去视线,孤独、不安和恐惧感交织的折磨下,奥斯本爵士连起身都办不到,只能双手紧握椅子扶手,一副惊慌失措
的模样。
经过一段让人窒息般的沉默……不久后,从乐池传来毛骨悚然、荒腔走板的小提琴声。
「!」
因魔物血液的缘故,即使在漆黑中视野也十分清晰的艾文,正在乐池里干劲十足的崭露小时候只学了三个月的小提琴艺。
「别、别再恶作剧了。我要回去……哇啊!」
说有多不准就有多不准的乐音,交织出阴森至极的旋律,奥斯本爵士受不了这旋律,发出怒斥并起身,试图摸索着离开剧场,但却被座椅勾到脚,难看的摔了个跤。
「呜……呜呜……」
奥斯本爵士勉强爬到中央通道站起身来,连呼吸和眨眼都忘了,只是呆站在那。
爱德华刚才站的舞台中央,现在有位年轻女子正站在那。
「妳、妳是伊娃……!?」
那是他的爱女多萝西第一名奶娘的名字。
没错,爱德华让维优雷说出记忆中她的容貌,再以那为基础,请猫八重现她的幻影。
将栗子色的头发绑成垂髻,身穿喜爱的深绿色简朴洋装的幻影,一样呈现半透明状,让看的人更加觉得阴森。而且经过好几次修正才完成的这个名为伊娃的女性幻影,头发凌乱、脸色极度铁青,呈现怨恨的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奥斯本爵士。
不一会儿,奥斯本爵士的身体和声音便开始颤抖,程度甚至让人感到滑稽。
「妳为什么会在这……不,这是不可能的。妳不可能还能活着出现在这。找亲手……!」
「……」
对于了解这个技法的人来说,她只是个幻影:但对毫不知情的奥斯本爵士和普莱斯来说,出现在眼前的根本就是个年轻的女幽灵。尤其对奥斯本爵士而书,理应遭自己杀害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并含恨的看着自己,这种恐怖和冲击不知有多剧烈呀。
普莱斯和一旁的托亚说起悄悄话:
「喂,这是什么魔法?那个女的身体是透明的耶。那是谁啊?」
「啊——那个是爱德华他们悄悄商量的那个吧。那个女人一定是被杀害的奶娘。那是猫八做的幻影啦。」
「……猫头巾那家伙竟然能做这种事啊?」
「好像是。你可以看出爱德华打算做的事了吧,大叔。」
「多、多管闲事。不过,为什么猫头巾和侦探会知道被杀害的奶娘长相?」
「啊……这个嘛,那、那是商业机密!」
「你说什么?」
「啊,你看啦,得专心听才行呀。要是你听漏了,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嘛。」
「喔、喔。」
普莱斯赶忙将视线移回眼前上演的「戏码」。
技术差到令人害怕的小提琴演奏越来越激烈,可怜女子的幻影一步步踉呛地缓缓走近奥斯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