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先把他带到碧玉的房间去。」
「知道了!」
托亚立刻在维优雷的身旁蹲下,将手臂叉进腋下,支撑起他无法使力的身体。艾文开始翻找口袋,边找着手帕边说:
「我把滴在地面的血迹彻底擦干净后再去喔。要是被警察发现这些血迹就麻烦了。」
「拜托了……来,走吧,维优雷。」
「……真是乱来。」
陷入自暴自弃的维优雷无力地说出这句话,并在爱德华和托亚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应该称赞不愧是碧玉吗?
面对突然出现的闯入者,碧玉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连来龙去脉都没问,只说了一句「第三个吻了喔」这种现阶殴只有她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后,就将寝室提供他们使用。
「伤势好像挺严重的呢。这是浴巾、水,还有不知道能不能替代消毒水的白兰地。」
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坚持优雅走进房间的碧玉,将拿来的物品放在边桌上。
「谢谢妳,碧玉。感激不尽……我要把布条解开啰。」
「我不是都说随便你了?你根本无视我的意愿嘛。」
躺在床上的维优雷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但仍懊悔的痛骂。看来计划因爱德华受阻,让他十分生气。爱德华慎重地解开绑在维优雷伤口上的衬衫袖子,开口说道,.
「我了解你的愤怒。我看穿了你的目标,那是因为我得到奥斯本爵士杀害奶娘,并将尸体秘密掩埋的情报。但我竟然不让你如愿惩罚那个坏蛋,所以你才生气吧?」
「你都知道嘛……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知道我的目标不是那个傲慢爵士夫人的胸针,而是女儿?」
「我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啦。过去发生的案件,让我误以为维优雷只会偷钱财类的物品。但只要摆脱这先入为主的观念,就会发现对奥斯本爵士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要是被夺走就会感到极大痛苦的……是他所衷爱同时也是让他动怒的原因——独生女多萝西,所以我毫不迟疑的保护多萝西免于你的攻击。托你的福,我的胸口到现在还在痛,这可不是比喻。」
「哼,你这可恨的家伙……呜!」
「啊,对不起喔。会痛吗?」
「爱德华少爷,接下来由我接手。托亚先生,请在手臂下方铺上毛巾好吗?」
「OK!」
由于西瓦和托亚接手处理伤势,爱德华凝视着看也不看他一眼的维优雷那惨自的脸庞。
「也让我问个问题吧?为什么你会知道奶娘被杀害的事?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维优雷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仍旧不看向爱德华,嗓音有些沙哑的说:
「被杀害的奶娘,是我们前剧团成员的太太。丈夫因为意外失去一只脚无法工作,她在无可奈何之下,将刚出生的女婴留在家中,住到奥斯本爵士的家中当奶娘。忍耐着想见自己孩子的心情,将那份爱灌注到多萝西身上,很宝贝地养育那个女孩。丈夫也靠着太太送回家中的钱,鞭策不自由的身体,努命教育两人的女儿。等多萝西五岁时,她就能卸下奶娘的工作,拿到一笔庞大的退休金。鸿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就算和家人分开也努力工作。可是……」
爱德华语气郁闷地询问:
「可是却因为在和多萝西有关的事情上面出了一点差错,导致奥斯本爵士过度愤怒,用手杖将奶娘给打死了。奥斯本爵士为了将事实扭曲为失踪,便将奶娘的尸体埋在猎犬狗屋的后方……对吧?」
「是啊。丈夫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去了爵士家好几次,但都被刻薄地赶回来。生活费没了,没多久生活便陷入困顿……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吧?那家伙和年幼的女儿饿死的事,我们是很久之后才得知的。于是我开始往来爵士家附近的酒馆,一个接一个慷慨地请佣人们喝酒,再慢慢探听传言,找出真相。」
「你该不会跑到猎犬小屋后方挖出尸体吧!」
托亚不禁出声,维优雷轻轻摇头回应:
「那间狗屋挤了很多真的很吵的猎犬。就算是我,也无法在牠们不出声吠叫的情况下接近。
不过,我直接询问过自称曾埋过尸体的园丁。这事肯定没错。」
「啊……原来如此。」
「只剩下将事件摊在阳光下,让警察出动办案即可。在奥斯本以杀人罪名接受判决前,让他体验重要的家人被夺走的痛苦与悲伤,那是过去来不及帮助伙伴的我,唯一能做的偿还。当我听到那家伙一家要搭乘这艘船,我还以为这是女神对我的眷顾。但……为什么你要阻碍我!为什么要保护奥斯本那个混帐!」
爱德华坦率地接受维优雷这时才终于转向自己的严厉视线,开口这么说:
「我想保护的不是奥斯本爵士,而是年幼的多萝西和你的良心呀。」
「你……说什么?」
爱德华露出浅浅的微笑说:
「我认为你体贴伙伴的心情十分值得尊敬,而奥斯本爵士也的确应该接受严厉惩罚。但多萝西她没有罪,因为小孩子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亲。」
「可是……!」
「当然,你绑架多萝西后并不打算加以伤害,而且在狭小的船内,也没办法将她藏匿那么久的时间。但被绑架的恐惧会刻印在幼小的心灵,将来她的人生也会蒙上一层阴影吧。就算眼睛看
不到,那也是一种『伤口』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