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维优雷的出现以及他的华丽演出、袭击奥斯本爵士,警官开枪、维优雷逃逸……在短时间发生一连串事件导致陷入极度混乱的剧场内,因为乘客们已依昭釜曰莱斯「返回自己的船舱,在警方同意前暂时待在船舱内」的指示,在船务人员的引导下离开剧场,终于回归平静。
爱德华碍于伤势,不得不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休息好一会。当他胸口的疼痛减轻时,普莱斯刚好以和离开时同样的速度返回包厢。
「现在我的部下已获得西蒙斯船长之下的船务人员协助,正在船内进行搜索。逮捕维优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喔喔,我、我是伦托拉市警的普莱斯助理巡官。您好。」
说不惯的恭敬言语让普莱斯差点咬到舌头,他边向仍留在现场的奥斯本爵士,以及夫人恭敬地报上姓名。这时终于成功重拾威严的奥斯本爵士,神经质地以单手玩弄胡须,边表现出不信任感说道:
「伦托拉市警?有警察潜入船上,代表你们早知道维优雷会出现吧?也知道他的目标是我?」
普莱斯镇定地回答:
「维优雷送来了预告信。但关于目标,这次却没有清楚注明,所以无法辨明真伪。而且一直到刚才都无法查出你就是他的目标。我看你似乎也不清楚吧。」
「当然啦。听好喔,那很明显就是名誉毁损,我根本没有被盗贼锁定的理由。」
奥斯奉盛气凌人的说。普莱斯一双大眼睛突然一亮。
「是喔。我记得维优雷他说了,以无理暴力害佣人致死』之类的话,那难道是瞎扯吗?」
「当、当然啊。」
佯装冷静的奥斯本爵士虽如此断言,但左眼睑却阵阵抽蓄。普莱斯见状,开始向爵士施加更多压力。
「是喔。可是至今维优雷那个混帐锁定的对象,共通点就是一定有隐瞒重大罪刑。那个家伙在这一点上从来没说过谎喔。所以呢,希望你能让我们针对这件事进行搜查。」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无礼的家伙!我真是佩服你们警察的无能。你看看吧,要不是有那些青年们挺身相救,我可爱的多萝西就被维优雷给绑架走了耶。你们警察到底在干吗啊?事情发生了才慢吞吞地到现场来,还把我当罪犯看待。我不会忘记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这个叫普莱斯的!我才不会帮助你们调查我自己呢!」
奥斯本爵士看了看爱德华和单膝跪在他身旁的托亚,还有紧紧抱住母亲的多萝西哭泣的脸蛋,满腔愤怒地这么说。他的手用不必要的强大力量紧紧握住手杖。
普莱斯朝奥斯本爵士手边瞄了一眼,不以为然地微笑。
「我这个人本来就和飞黄腾达无缘,就算你记下我的名字,对我也产生不了任何威胁喔。再说,像那样在所有乘客面前被叫杀人犯,那才会导致回到安葛雷之后,社交界开始谈论有关你的傅书不是吗?」
「……呜……那、那是……」
「我现在会针对这个案件仔细的进行搜查,如果能洗清你的冤屈,我想对你来说也算是好事一件……唉,不过这只限定于你是清白的条件之下啦。」
「你、你、你、你这家伙……!说话越来越不可原谅,还说自己是刑警!告维优雷之前,我真想先以毁损名誉的罪名告你!」
「不论什么事情,抱持怀疑进行调查是我们的工作呀。要是说成毁损名誉,那我们怎么做得了事呀。」
爱德华斜眼看着正在争吵中的两人,将脸凑近托亚,在托亚耳边咕咕哝哝地低声晈耳朵。
「……他的态度和白天在茶室交谈时完全不一样。那时候觉得他是位优雅的绅士,但其实对身分地位比自己低的人,态度似乎就很骄傲自大呢。」
托亚也板起仍稚嫩的脸庞低语回应:
「……这家伙真讨厌耶,我应该没办法和他做朋友。」
「而且你看他那双颤抖的手。一眼就能看出他为了不想在人前生气,正拚死命的忍耐呢。」托亚跟着爱德华的视线看去,惊讶的瞪大了眼。
「嗯嗯,感觉他就要举起手杖了。如果是普莱斯,应该可以轻易闪开爵士的攻击,所以我不为他担心。换句话说……那位女佣说的果然是真的啰。他用手杖打死了前一任的奶娘吧?」
「我也这么认为。普莱斯也没有看漏这一点,所以正在试图激怒爵士吧。只要爵士敢打他一下,就变成着手进行搜查的大好机会呢。不过,就算是脾气暴躁的人,应该都不会做出殴打刑警的愚蠢举动……我们离开这儿吧,托亚。」
「你的身体已经可以动了吗?」
「没事了。在我们杵在这里的期间,维优雷仍持续被追捕中。在受伤的他做出轻率举动之前,我们要亲手……」
「抓住他?藏匿他?你打算怎么做。」
「……两者都要做。走吧。」
爱德华端正秀丽的脸庞虽然因为痛苦而扭曲,但他还是起身,留下唠叨诉说着对警方不满的奥斯本爵士,以及乖乖(假装乖乖地)听着爵士说话的普莱斯,安静地带着托亚离开包厢席。
二楼其它包厢内和通道上都没有人,空无一人的一楼观众席,各个出口都有船务人员站在那看守着。警察们大概吩咐船务人员,在他们搜索船内期间,要将这个剧场封锁吧。
「喂——格莱斯顿!赤星!」
正打算穿过观众席离开剧场的两人,因这声呼喊而停下脚步。仔细一看,发现艾文正在舞台上向他们招手。
「这边、这边。大家都在舞台后方呢。」
看来他们趁警察在船内奔走,四处搜索维优雷时,调查维优雷之前可能藏匿的舞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