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爱德华……爱德华?」
托亚虽嗤嗤地笑着这么说道,但爱德华却不知为何表情严肃的看着包厢出口。一头雾水的托亚又叫了他一次,爱德华这才终于发现,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说:
「啊啊,没事。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出了种啦,抱歉。对了,隔壁的奥斯本爵士一家似乎进包厢了喔。」
「咦?真的吗?太、太好了。喇喇尤金进来的时候,我急忙塞住偷窥孔……真的耶,墙壁另一边传来喀嚏喀嚏的声响呢。终于进来了。」
托亚侧耳倾听。爱德华一副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的表情,从外套内侧口袋拿出哨子。这是进入剧场前,普莱斯交给他的。
『听好喔。不是我猜中,就是你猜中,或是我们两边都猜错……不,别去想最后一个可能性。总之,不论是谁猜中,都要用力吹响这个哨子当做信号。不管舞台音响有多吵,这个哨子都不会输的,连在外面待机的毛之助和猫头巾也一定能听见。要毫不犹豫的使劲吹,知道吗?』
普莱斯说完,便将原本只有警察才可配戴的哨子交给爱德华。也因为佯装成船务人员的关系,普莱斯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但爱德华察觉这个哨子包含着普莱斯的担忧,因此紧紧的握住这个哨子。
西瓦担心的茌一旁守护着爱德华,并将帘子拉开一条缝。因为这艘邮轮的乘客原本就没有达到上限人数,因此观众席并没有坐满,但一半以上的座位还是都坐了人。可以肯定的是,几乎所有乘客都集中在这了。
由于这也是一种社交场合,因此观众席的气氛十分热络,一等舱乘客坐的一楼前半部分的区块,以及特等舱乘客占据的二楼包厢席间气氛尤其特别。二等舱、三等舱的乘客们比较着装饰时髦的剧场内部,还有超上流阶级的人们走在流行最尖端的服装,好不开心。
还可以看到坐镇在前半区块最后一列的艾文,将假装成帽子蜷缩成一团的克莱门斯放在膝上。他们会从那个位置监视一等舱的乘客和舞台两侧。
(虽然从这看不到隔壁奥斯本爵士一家的动静,但我想恐怕和对向座位的人们一样,打扮得十分华丽吧。)
终于,昭告剧场即将开演的钤声响起,原本在四处聚集、互相寒喧交际的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平台包厢席的人们则拿起携带式的歌剧望眼镜。
观众席回归平静,度过只听得到咳嗽声的短暂时间……隐藏在乐队池里的交响乐团开始演奏热闹的音乐。看来今天晚上的演出节目是喜剧。
在爱德华的眼神示意下,西瓦把帘子再稍微拉开一些。托亚小心仔细的拿下偷窥孔的孔盖,朝隔壁包厢窥看,接着将看到的事物向爱德华和西瓦报告。
「一家都到啰。奥斯本、太太和小女儿。奥斯本穿得蛮普通的,但太太和女儿穿得好时髦喔!他女儿长得跟娃娃一样呢。真可爱。」
「普莱斯所说,和夫人出身有关的胸针呢?」
爱德华低声询问,托亚的双眼即使在昏暗的房间中也闪耀着兴奋的光彩。他这么回答:
「一开始虽然只看得到她的背,但她站起来重新调整坐姿的时候我看到了。胸口有个这!么大的漂亮粉色陶针。一定是那个啦。」
「……是吗?」
爱德华不知为何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从帘子的缝隙凝视着终于登上舞台的演员们身影。
上次爱德华他们看的「蔷薇的义贼」虽是娱乐节目,但游说的却是庶民区劳动者们的悲惨生活。相对于此,由于这次的戏是以上流阶级的人们为对象,因此戏码是开朗的恋爱故事。
在庶民区长大的少女爱上某个住在雇主家工作的家庭教师,和他越接近,想成为配得上他的女性的念头就越深,因此进入了那个家中当实习女佣。
但完全不懂礼貌规矩的少女,做出各种失败的事。
由于连番上演自己家中的年轻女佣也容易犯的失败或错误,观众席问掀起络绎不绝的笑声。
体谅西瓦「不想让重要的小少爷做出不体面的举止」的心情,因此爱德华专心监视着舞台和观众席。舞台上虽然+分明亮,但观众席的照明在开演的同时熄灭。专心看着舞台的观众们的脸,在黑暗中朦胧的浮现。
变装成船务人员的普莱斯和他的部下坐镇于观众席一角,做好万一发生什么事都能立刻起身行动的准备。从远处观看的爱德华,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
在二楼座位的通道上也有安排剩下的部下以及几位船务人员。他们应该正在监视是否有可疑人物。
西瓦和托亚轮番监视包厢,再回来向爱德华报告自己看到的情形。但到现在为止,隔壁包厢也很和平。
舞台上,成为实习女佣的少女主角,慢慢以女佣的身分成长,也逐渐和爱慕的家庭教师心意相通。
「……爱德华少爷。」
和托亚不知已交接过几次的西瓦回来,窥视爱德华的表情。爱德华看到西瓦担忧的表情,蹙起眉头。
「怎么了?奥斯本爵士那出了什么事吗?」
「不,出了什么事的应该是爱德华少爷吧?」
爱德华对以窃窃私语的音量询问的西瓦露出苦笑,同样低声的回答:
「……你真恐怖耶。真的什么都被你看透了。」
「那是当然的呀。平常如果面临要和好敌手维优雷对决,您应该会露出更振奋的表情,但现在却一直显得闷闷不乐。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呢?该不会除了奥斯本爵士之外,您还想到了其它维优雷可能的目标吗?」
爱德华轻轻摇头。
「不,我相信维优雷的目标是奥斯本爵士,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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