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话!给我仔细想想吧,佣人大多出身贫困的家庭,留下的家人哪来打官司的钱啊?这道理你应该懂吧。」
「……这……嗯。」
托亚在被身为贵族的父亲收养前,都和母亲居住在贫民窟。母亲是连安葛雷话都不太会说的外国人,一份象样的工作都没有。托亚在十一岁之前都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对于贫穷所带来的痛苦和悲愤,托亚他再了解不过了。
「就算知道亲人是被坏脾气的主人杀死的,但假使对方付了相对的慰问金,说亲人是死于意外事故或疾病,那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呀。对那些人来说,与其引起无胜算的纠纷,接受大笔金钱,想办法确保失去家里经济支柱后的伙食费还比较聪明。」
「……这事实还真残酷呢。」
不太了解世俗事的艾文表情悲伤的低语,托亚则无法回嘴的紧咬嘴唇。西瓦静静的将手摆在托亚肩上。
「普莱斯,换句话说,维优雷唯一留下的线索,也无法帮助我们锁定目标吗?」
「这也不一定。当然,没有人向警方报案说船上哪位乘客杀害了佣人,但只要稍微扩大解释就行了。」
「这话意思是?」
听到爱德华的问题之后,普莱斯将他特地从船上的会议室搬来的黑板拉到一行人都能看见的地方。
「其实啊,事前我曾经调查过,拥有维优雷会盯上的宝物,并可能带着宝物旅行的家伙。唉,直接了当地说,就是装饰品之类的宝物啦。不过,住在特等或一等舱的家伙,一定都有一两件那种宝物,所以这条线索不太值得参考。但是……」
普莱斯精神振奋的这么说,边使劲在黑板上写下人名。
「我将拥有那些宝物的乘客名单,和今天早上部下回传给我,这两年曾提出家中有佣人死亡的死亡申请的乘客名单做对照后,出现了这三位人物。不管是哪个死亡申请,都是意外死亡或因病过世。」
庞大的人数突然被缩小到三人,在座众人皆一起将身体凑向黑板。此刻正是普莱斯独占鳘头的场面,他更加扯开嗓门说:
「首先是住在特等舱的阿斯卡姆爵士。这家伙是彻底的贵族人士。六十多岁还跟年轻新娘再婚.这次是两人的新婚之旅。有位在上个月结婚典礼上出过差错的女佣,因为受不了内心自责而自杀。我猜测新娘应该带着老公送她的豪华戒指上船。」
众人十分仔细的聆听普莱斯的话语,西瓦则将情报依序纪录在惯用的手册上。
「接下来,第二个人是住在一等舱的邓巴。这家伙是安葛雷的国会议员。以要到遥远国度齐诺进行政治经济的视察为由,请了长假和老婆一起搭船。唉,就是藉出差之名的旅行吧。前年,这家伙的家里也有马夫因故丧命。」
「国会议员也有宝物吗?」
托亚模仿西瓦,边做笔记边发问。普莱斯听了露出奸笑。
「这家伙啊,不像阿斯卡姆有异常高价的宝物。不过这家伙有的是安葛雷首相的亲笔书信。要是这种东西被维优雷偷走,那安葛雷政府就会颜面扫地,更别说邓巴的头肯定会因此落地。」
「原来如此……对于不是以物质欲望下手偷窃的维优雷来说,这东西的确是具有魅力的『宝物』呢。」
爱德华感叹的看着西瓦边迅速的记录边随声附和。普莱斯用硕大的拳头敲击写在黑板上的三个名字,继续说道:
「然后是最后一位。这家伙是住特等舱的威金森,是在他这一代致富的实业家。藉由目光敏锐地找到珍奇物品并签下独占贩卖契约,创造出良好业绩。唉,就是所谓很有鉴定力的人吧。」
艾文发出「啊——啊——」的笨拙声音。
「威金森先生!我就想说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他也曾对我提过想以独占契约来贩卖我所发明的紫色染料呢—不知道他是从哪听到这消息的,我因为大吃一惊才记得这件事。不过因为他制作的契约书厚到我连读都嫌麻烦,所以就回绝掉了。」
「这、这……就叫做因祸得福吗?总之,以结果来说,您做的决定是聪明的呢。」
西瓦微妙的补充,让爱德华轻笑一声说道:
「原来如此。这次旅行也是为了寻找有可能在安葛雷大肆流行的齐诺珍奇物产啰?」
「就是这么一回事。在遥远国度的交易,可说是万国共通的财富。开玩笑的说,就是为了钱啦。对了,有关这家伙的传书……」
这时西蒙斯船长紧接着插嘴:
「那不是传雷喔,助理巡官。是对各位我才打开天窗说亮话,威金森先生这次携带了大量金条上船。客人携带上船的物品,不论是什么我们都得帮对方保管,但这次的量实在太大,害得我们为了金条保管处苦思良久。」
看来威金森将缔结契约用的金条带上这艘杜鹃花号,打算把船尝作银行来保管金条,前往齐诺进行贸易交涉。爱德华在自己的名单上做记号,并好奇的说:
「原来如此喔。不过偷了威金森先生的金条,应该会又重又麻烦……但对商人来说,就算是一块金条,只要是自己的财产被夺取,都算一种屈辱,会气愤得不得了吧。他非常有成为维优雷下手目标的可能呢。到现在为止,符合维优雷所说的q条件b的人,就只有这三位吗?」
「到现在为止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吩咐了部下,有新情报要即刻向我报告。」
这时,原本一直像尊石像固定不动,听着众人谈话的卯之助含蓄的开口说.,
「也就是说,从现在到怪盗预告将会现身的两天后,随时戒护阳才提及的那三位人物即可吗?那在下和猫八也助警方一臂之力……」
「啊——毛之助你等等。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你和那边的猫头巾在这艘船上太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