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八一副理所当然的接过卯之助递上的苹果、橘子,以及少见的舶来品香蕉,像只仓鼠般猛吃起来。
西瓦担忧的询问吃起水果的猫八:
「对了,您刚刚好像都没吃什么。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猫八他脸色一向这么差,所以看不出来舒服还是不舒服,该不会足晕船了吧?」
托亚也担心的开口询问。但猫八却用苹果将两颊塞到几乎变形的程度,头朝水平方向猛晃动,卯之助则有些急忙的挥动单手。
「啊,不,不用担心。猫八他是遵守宫守不得吃肉和鱼的戒律,因此平常能吃的东西很少,只能像这样藉由蔬菜和水果补充营养。」
「肉跟鱼都不能吃喔?哇啊,这样人生当中一半的乐趣都没了嘛!所以猫八的脸才会那么惨白啦。」
换句话说,吃饭占了人生大半乐趣的托亚,虽用同情的视线望着猫八,但猫八却目光炯炯的否定托亚的说法。
「你都没关系吗?真不敢相信耶。吶,你只能吃蔬菜和水果吗?真的假的?」
「啊,不,谷类和菇类也可……呵呵,说到香菇啊……」
卯之助少见的因回忆起某件事而笑了出来,并用单手掩嘴。爱德华、托亚和艾文也充满好奇的朝卯之助凑身过去。
「怎样?香菇怎样?」
卯之助在托亚的催促下,看了猫八一眼后,张开仍残留笑意的嘴角说话。
「没有啦。到安葛雷之前,猫八因重病病倒,不得已只好留在邻国法兰克长期疗养……得到重病的原因,就是香菇……呵呵。」
卯之助克制不住的又笑了出来。因为卯之助很少发出笑声,这让托亚更加焦急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什么啊,香菇是得病的原因?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那是发生在我等空着肚子,在森林中行走时的事。某株树木的根部,长着一丛看似十分美味的香菇……在下当时说,我等不了解异国植物,别随意拿来吃比较好,但猫八他十分肯定的说绝对没问题,身为宫守的他知道这可以吃,就烤了许多那种香菇来吃。」
爱德华蹙起漂亮的眉毛。
「……那该不会是?」
卯之助无法克制笑意,那轮廓鲜明的双颊边抽蓄边点头。
「是的。那是吃下肚没多久,身体会不听使唤地手舞足蹈,而且无法停止的恐怖毒香菇。明明没有音乐,猫八却跳了一整个晚上的舞,在下好不容易才拖着猛跳舞的猫八逃出森林……当在下将他抬到药师那里时,猫八已经因为跳舞过度而精疲力竭,几乎快断气……」
「等、等等喔。你说猫八因为跳舞过度差点死掉?」
「没错,那舞蹈还真是逼真有魄力呢。总之,兢像这样。」
卯之助起身挥动双手双脚,打着奇怪的节拍跳起舞来,这幽默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爆笑。仔细一瞧,当事人猫八已经退到了房内一角,平时如蜡般惨白的脸上一片通红,正用双手抱着头蹲在角落。
就在众人因猫八这副害羞模样而笑的更热烈时,船舱舱门被猛力打开。推开不知如何是好的服务员,大刺刺地走进舱内的,是晚餐期间也仔细观察周围旅客的普莱斯刑警。
「喔喔,格莱斯顿,原来你不在自己房间,是窝在这个地方啊?每个家伙都躲起来,害我浪费时间找你们耶。」
普莱斯用比往常焦躁三成的口气这么说,粗鲁的指着船舱外。
「算了,既然全员到齐,那更好说。你们几个跟我来一下。」
爱德华边看着无视普莱斯,以自己的步调继续用餐的克莱门斯,边讶异的开口询问:
「普莱斯,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这样脸色大变,该不会……真的来了?」
爱德华用双手手指比出卡片形状。普莱斯看了愤然点头。
「是啊。就在刚才,这艘船的船长收到怪盗维优雷寄给他的预告信,害我很想称赞他胆子真大,竟敢在出航首夜就做出这种事。虽然船长马上就来告知我,但这次要偷的东西实在很瞹昧不明。这件事光靠我一个人做不来,你们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不,应该说你们早已身处其中了。帮我个忙吧。」
爱德华看了看托亚和西瓦。西瓦点点头,但托亚有些不满的噘起嘴。
「我还是维优雷的支持者,实在没什么兴趣帮忙你抓那个家伙……」
以恶毒做法自肥的企业家、对佣人蛮横不讲理的有钱人……只将这种人当作偷窃目标,得手的物品也会分给贫穷的人们。庶民区的居民们都把这位怪盗维优雷称做「义贼」,并为他齐声喝彩。托亚成长于贫民窟,对普莱斯虽抱持着友情,但似乎无法舍弃想为维优雷那令人痛快的活跃而加油的心情。
艾文也一派悠闲地出声附和:
「说得也是耶。不过你想想,上次和维优雷对决的时候,和我们……应该说是和格莱斯顿之间的竞争,好像让那个人很开心耶,而且他遗说下次再会呢。」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仅管这样对可能赔掉工作的普莱斯很抱歉,但我们用更轻松的立场帮忙不就好了吗?就像是怪盗维优雷,和私家侦探格莱斯顿及发明王布鲁克组的斗智!」
「啊——原来如此!从这个角度想的话,就变成家游戏一样有趣了呢。」
托亚露出笑容击掌,不过一察觉到怒火即将爆发的普莱斯,又立刻收起了笑容。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