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还是恼怒?我听不出来,总之听起来不太高兴。难不成……一定是这样,也许她展现出了现实生活中的那一面。
「游戏这种东西,本来就必须有服务玩家的精神,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形式,都要让玩家能乐在其中,这种精神在《镜》里面完全见不到,简直就像在马前面挂根红萝卜,就要马往前跑一样,根本没有要说清楚往哪里跑的意思。」
对位于战事核心的外星人或怪兽来说,这里的战斗会产生什么影响吗?我们完全无从得知。没有故事性指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在心情上也得不到什么成兢感。
「不过点数的魅力还是无法挡啊。」
「正是如此。」
只有随点数的魔力起舞的人,才懂万花筒这声叹息有多沉重。平常我为了考试能够过关需要点数,万花筒为了公司营运也需要用到点数。对于知道了点数用途的《假面》来说,不管这里还是《镜》都成了现实世界,在《镜》的努力可以回髋到现实生活,一旦两者建立起联系,要斩断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正因为如此,万花筒无法轻怱《假面》在《镜》的动向。
「只希望不要死亡惩罚满天飞罗。」
万花筒轻松地说着这种恐怖的事情,但话里的意思还是一样那么沉重。而且听来也有点看热闹的意味。语气里不怀好意,大概是在期待有可能成为敌对势力的阵营一败涂地。
如果和我没关系,我也同样乐见那群丧家犬被打得落花流水,但这次却不能像这样置身事外。虽然希望他们兵败如山倒,不过万一他们不小心讨伐成功,那绝对不是我乐意见到的情形。
而且问题不只如此,说不定独歌仙是将陆车睦月逼上绝路的凶手,又或者用点数把关于她的情报消除的人正是独歌仙。
「……………………嗯?」
「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你今天是来加入攻击行列的吗?」
「怎么可能,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工作,今天我没那个力气了。」
万花筒的说话方式忽然放松了下来,嗓音听来有气无力,虚脱得像是连续熬夜赶工了两、三天,如实道出佐仓未绪美惨烈的现实生活。
「不过身为公会会长,还是得来露一下脸。」
「真辛苦啊。」
这方面的顾虑和我这独行侠无关,听了也是事不关己。这时万花筒往我望了过来,没有戴上眼罩的那只眼睛充血得相当严重。
「你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怎么可能。」
充血的那只眼睛盯着我瞧,我连忙打马虎眼含混过去。
「其实我都知道哦。」
「…………」
我这打马虎眼的态度一眼就被拆穿。
「公会里每天会安排一次人手,侦察市内的大型怪兽。」
由于在现实世界中是老板,她在组织营运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那孩子看来像是单打独斗惯了,出现了什么心境上的变化吗?」
「没有什么变化,她还是一样独来独往。」
「可是她不再是单打独斗了吧?」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
「嗯,这说来话长……」
该怎么说呢?事实上我和兜帽战士组成了阵线,却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
「我们只是两个单打独斗的家伙,稍微合作一下罢了。」
我这么解释,这恐怕也是真相。
「流浪者同盟啊。」
「用一般说法是这么说没错啦。」
「不是吗?」
「我觉得不一样。」
两者的情形不太一样,虽然说是同盟也行,然而心里就是有某个地方觉得「不,这个样子根本称不上同盟」。难道是怕一旦承认了,会让独来独往这形容词从自己身上消失吗?以往我确实挑战过单独作战的极限,不过现在不同。现在的我只是尽自己所能,不再拘泥那种事情,只不过是基于惰性安于现在的身分,如此而已,所以断定是同盟其实也没错。
「情形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吗?」
不晓得把我这话听成了什么意思,只见万花筒频频点头。
「总之这件事情我会先对未来保密,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会发一顿脾气。」
「感谢你的配合。」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也多谢了。」
「反正大型怪兽放着不管也会自行增加,相对之下,要见识到你的英姿可不容易呢。」
「哈哈哈……」
「可以的话,我真想再看看你那一招。」
「饶了我吧。」
万花筒话里指的是什么,我当然清楚,而且妹妹也在期待。在妹妹看来,那一招曾在过去为我们兄妹俩确立了这份关系,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想再看一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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