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的后继者〉帮助,才会为组织效力,当然我认为自己做的是正当的行为。
所谓的‘为所欲为’……到头来,我们也和其他的组织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行事。我们的行动与其说是基于正义,其实更接近维护秩序,何况组织在根本上也混杂了各种思想及疑虑。”
华月以不同于诙谐、充满省思的口吻做出回应。尽管失礼,玖朗依然对于她的回答和想像之间有所落差而感到惊讶。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啊,玖朗小弟?”
也许是玖朗的脸上流露出感情,华月朝他嫣然一笑,他于是赶紧板起了脸。
“那、那么,钢音同学这次为什么会去找华月小姐呢……之前钢音同学说过有件事情让她耿耿于怀,难道是有什么线索吗?”
玖朗来回看着钢音与华月问道。
“前天,镜火不是到这里来了吗?那时候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在意,所以……”
钢音看向华月,华月于是接着回答:
“其实是我所属的组织〈秩序的后继者〉,监控过某个魔术结社的动向,那是以斗争作为通往更高阶段仪式的危险组织。”
“以……斗争?”
玖朗听到这个说明,不禁瞪大了眼。
“那个组织突然遭到歼灭……周围张有坚固的防卫魔术,奉斗争为至高信念的强大战力所在的根据地,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一夜瓦解。”
华月注意到玖朗的反应,刻意一口气说了下去。
“‘我们这边’的世界存在无数危险的结社和组织……就算事前没有征兆,也难保不会因为内斗或遭对市斗组织攻击导致毁灭……这种可能性虽然也不是没有——”
“在众多的组织当中,你们特别关注这件事情,足因为你们认为毁了那个结社的理由不单纯是争斗吗?”
玖朗忍不住插话。
不祥的预感——他慢慢发现这绝对不是个有趣的话题,但还是催着华月继续说下去。
“嗯,他们拿到了一个处于休眠状态中的东西,并以魔术加以调律、洗脑,将其当成了宝物。他们藉由那个东西所拥有的庞大威势与敬畏之力,得以急速扩展势力范围,而他们得到的
‘力量’正是——”
玖朗不自觉地屏住气息,华月也停顿了片刻,才再度开口:
“蜜丝丽·艾芙琼恩——被称为〈奉龙的祭祀人偶〉的〈无比尊贵的艺术品〉。”
华月说出的句子,和从耶萨那里听来的话交叠在一起。
“她是……〈无比尊贵的艺术品〉——”
玖朗反覆思量这个词,他从耶萨口中听过一次,尽管在场目睹事情的发生经过,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其实是我不愿意相信吧……)
华月一边顾虑他的反应,一边又再往下说:
“我们在结社遗址没找到〈奉龙的祭祀人偶〉,而我会来钢音这里,是因为发现〈战锁的威令〉余党在这条街上活动,所以前来警告钢音有这么一群家伙出没,也拜托她如果察觉到异状,就来通知我一声。
我原本以为那些余党带着〈奉龙的祭祀人偶〉,正在寻觅藏身之地……想不到〈无比尊贵的艺术品〉居然能自律,他们也在找寻她的下落。”
“自律……!她可是有自己的意志……也有感情的啊……!”
玖朗明知华月没有恶意,还是忍不住反驳。但是话一出口,他就自觉“说错话了”,赶紧向华月道歉。说着,他想起蜜丝丽,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我明白她不是个普通女孩子了。不过她为什么知道我……知道〈绝对睿智〉,而且那么执着呢?那个叫做耶萨的结社男人说,她只是身上封印着【龙】的〈幻想的根源〉,可是她又宣称自己背负着更重大的使命……”
——就算弄清事实真相,也无法减轻痛苦。
“其实一开始,她可能就是追踪〈绝对睿智〉留下的痕迹,才会来到我身边……她究竟是……?”
纵然痛苦,不过还是要问个水落石出。他怀抱着这样的念头,要求说明。
“〈战锁的威令〉那群人,以为那只是封印【龙】的〈幻想的根源〉的贵重物品——”
“——玖朗,她呢……”
钢音抢着接过华月的话——仿佛表示既然要说,这件事就该由她亲自说出口。
“她是用来破坏〈绝对睿智〉的东西喔。”
钢音眯起细长的双眸,笔直地看向玖朗。
“蜜丝丽……不,那个被称为〈奉龙的祭祀人偶〉的东西,是好几世纪前一群主张隐匿知识的炼金术师,因为畏惧〈绝对睿智〉的存在,进而打造的破坏性武器。”
制造出蜜丝丽的人——他隐约觉得才刚听过类似的理念。他下意识地转移视线,只见华月垂下眉梢,无声地肯定了玖朗的想像。
“我不是说过了吗?每个团体各有各的主张……也算不上正义。”——她仿佛这么说着。
玖朗先将华月的事情搁在心底,向钢音提出疑问。
毕竟她的解释和自己的认知分歧,甚至相互矛盾。
“钢音同学……你说要破坏〈绝对睿智〉……那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