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再多信任我一点如何?」
「~~我、我知道了啦,你给我把刚才的事忘掉!」
「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突然就背叛吧?」
「我知道了啦,是我的错,对不起啦!」
「我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唉。」
「你够了没啊!很罗唆耶!小心我杀了你喔!」
匹莉卡满脸通红地把枕头丢了过来。
彩则是忍着笑,接住枕头,然后看着匹莉卡的脸。
「呜——!气、气死人!」
匹莉卡坐在彩的床上瞪视着彩。
回到《色彩世界》的彩,为了掩饰那份难为情而开匹莉卡的玩笑。
「真是!真是嚣张!你还不是朋友朋友的,说出那么羞耻的话!」
「那没什么吧,称呼朋友为朋友,那没什么好羞耻的吧。」
「吵死了!笨蛋!」
「哈哈,别生气啦。别说这个了,匹莉卡,我该怎么做呢?」
匹莉卡虽然仍瞪着彩,不过还是无可奈何地一声叹气,然后走到电脑前。
「你有两个选择,看你是要成为【调整者】,还是拒绝他们的邀请,打倒【调整者】。」
「因为如果我拒绝的话,对方就会想要我【退场】吗?」
「没错,负责这个地区的【调整者】并不是【无理想像】,所以我想你应该不会输才对。」
「地区?负责?」
「对,【调整者】虽然有七人,不过这一带——具体来说是南区、中区与西区,是一个叫做《诚孤焰舞》的人所负责的区域。」
「三个区域相当辽阔吧,只有一个人管理不过来吧?」
「所以才要收其他的【意能者】为手下吧?只要对方有心,就算是A级的人也可以收为部下。」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我刚才不是说过,只要考虑到你是【无理想像】,【调整者】就有足够的理由采取行动了吧?」
「那样才奇怪啊。」
彩在心中再默念一次。
那样才奇怪。
彩是在战斗中才决定好《侵蚀》的印象,也就是说,当他们遭受袭击的时点,对方没有理由把彩当成目标。
那样前因后果就混乱了,顺序是相反的。
这么一来,能够想到的就是违反其他的规则,或者……
在成为【意能者】的那刻起,彩就已经有被盯上酌理由了。
「不会吧。」
那是不可能的吧,彩否定了那个想法。
在今天早上的时点,他既不可能违反规则,也还不是破坏游戏平衡的存在吧。
■◇◆□
「那样才奇怪啊。」
他表情严肃地否定了我的想法。
……果然奇怪吧。
因为照我那个想法,顺序就颠倒了。如果因为是【无理想像】,所以遭到袭击,那样还能够理解,但实际上却是在他成为【无理想像】之前,我们就遭受袭击了。
我们在那个时候并没有违反规则,假如我们有被当成目标的理由,那就只剩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破坏游戏平衡的情况了。
不会吧。
「不会吧。」
我的心声与他的声音重叠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口说出他的想法,他的声音虚弱,好像在讲违没有自信的事情一般。
「你说过游戏方会估算强度,但是假设我在今天早上就是A级吧,那有没有可能我会成为【无理想像】之事,是打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呢?」
看来他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就可能性而言,机率并不是0,可是……」
如果是一度【退场】的【意能者】,就会有过去的战历,也可以从那里计算出他的强度,所以只要直接把前一次的等级给他就好了。然后假如他在上一次的游戏里也是【无理想像】,那么这次也成为【无理想像】的机率就很高吧。打从最初就有可能是【无理想像】的人成为【意能者】,【调整者】也会有所动作,这样就没有矛盾了。
但是这个假设的前提条件可能就已经错了。
因为一度【退场】的人再度参加游戏,这种事一般是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最恐惧的事情成为现实,那么就不可能怀抱新的愿望,因为真正遭遇恐怖之事的人,不会怀抱希望与愿望。面对超过限度的不幸,能感觉到的应该只有绝望而已。
而且他还有玉求这个青梅竹马,看起来很幸福,笑得很快乐,照理来说,他应该不会是一度【退场】之人。
——不对。
刚才从青梅竹马家里出来时,他的眼眶是湿的,眼睛也红肿,那代表他哭过。而且那位青梅竹马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