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并没有改变,而你却会烦恼了对吧?不,在你来说,应该会选一百人的那一方吧,生命的价值才不平等,对自己重要的人较重,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他人较轻,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那样做是错的。」
「那么你会坚持愚蠢的理想论,对自己重要的人见死不救罗?」
彩也明白就感情而言,米拉匹莉卡所说的话是正确的,但是彩无法认同。
「坚持理想论不是坏事吧……」
「重要的不是『怎么做才正确』,而是『想要怎么做』,理想论,正论、正义,这些都不需要。必须牺牲某人,愿望才会实现,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到了那时候你必须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你自己想要怎么做,不需要想得太复杂。」
米拉匹莉卡如此断言。
真的是那样吗?
若被问到有想实现的愿望吗?彩可以马上回答:有。
但若是被问到可以为此而杀人吗?他的回答却是:办不到。
即使如此,彩以外的参加者都有那种觉悟了吧。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会杀掉彩吧?到时自己该怎么做呢?
「烦恼是无所谓,但是你要找出答案喔。」
「我知道啦……我知道的。」
「话虽如此,杀死的对手也不一定会死就是了。」
「……啥?那是什么意思啊?」
听到米拉匹莉卡这句矛盾的话,彩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因为这是游戏,杀死对手的意思终究只是让对方游戏结束而已。用个你比较能理解的说法,那就是虽然是在白色世界杀人的游戏,但是在白色世界死掉的人,在这个世界并不会死。」
听完她说明的瞬间,彩整个人无力了。
「什么嘛……那样就不是互相残杀了吧。」
「虽是游戏,却不是玩玩而已。所以我们做的事是如假包换的互相残杀,会痛楚也会辛苦,而且也有惩罚。」
「惩罚?」
「不过这等到之后再说,因为还有很多必须先说明的事。」
这个话题暂且结束,米拉匹莉卡说完话,吐了一口气,准备重新开启话题。
而彩则是再一次端详着手机的画面。
「『Over Image』……这就是游戏的名称吗?」
「超越想像,名字是取得很好啦。因为在这个游戏,不可或缺的就是想像。」
「是那样吗?」
「说得更加简单点,在《反转世界》里,自己的想像能够具象化。」
「将想像……具象化?」
「没错,因为这才是真正的『自己的力量』。无关年龄、学历、武力、权力,纯粹是自己本身的能力。」
彩也认同米拉匹莉卡这句话。
确实,活在世上需要各式各样的能力,各自的方向性有所不同,多数却都是无法凭藉努力颠覆的能力;许多时候,打从出生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每个人能力的极限。
不过,如果这是凭藉想像力——这侗世界必须的力量全部不管用,只以纯粹意念之力战斗的话……
就某种意义而言,那不是比这个世界更平等吗?
「可是,虽说是想像的具体化,那也太过笼统了对吧?所以才要赋予颜色,自己将『形态』赋予自己所得到的颜色,以我来说就是《雷电》,魅影鬽黑的话就是《影》。」
「你说的形态是不管什么都可以吗?」
「嗯~~尽可能还是以易于想像者为佳,因为这个一旦决定就无法变更了。以前曾经有个【意能者】对颜色赋予《神》的意义,但是所谓的神,具体来说又是什么呢?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建议是选能对自己的战斗有所助益,然后又容易想像的形态比较好。」
「即使没有形状也可以吗?不是神就是了。」
「嗯~~如果是像《雨》或者《雪》、《风》之类,即使没有明确的形状也能够想像对吧?而且应该也能应用在战斗,这么说来,过去曾有人将《夜》的意象加诸于【midnight Blue】(午夜蓝),虽然我没有与他直接交过手,不过他是A级喔。」
「夜……那样太笼统了吧?」
「我哪知道呢,那又不是我,反正形态也不是一边走一边就能决定的东西,你就回家后再慢慢想吧。」
「喔、喔,说的也是。」
既然一旦决定就不能更改,那就必须慎重决定才行吧。
彩把这个念头先放在思考的一隅。
那个力量即使不用来杀人,也可能为了存活而使用,因此不能随便决定。
「那么游戏破关的条件是?」
「嗯——也是,要说明这个,首先必须说明其它的规则才行,可以吗?」
「好,拜托你了。」
「我刚才也说过,我们【意能者】在参加时会被赋予一个颜色,比如我就是【antique gold】(古铜金),魅影鬽黑则是【Black】(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