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成群结党,倒不如说【意能者】们创立了三个组织,不过这两个人大概不是组织的人。」
匆地,彩与男学生对上了眼。记得他是叫诸桥……
「对,我们是受某人的命令而来。」
彩知道少女也和他同校,但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总而言之,我是来让《金色反镜》【退场】的,只是这样而已。」
「是喔。灰色的爆炸,你是《灰烟废人》对吧?你甚至在A—3级的十三人中都排到第十二名了,要怎么胜过A—2的我呢?」
米拉匹莉卡有绝对的自信,对此诸桥也阴森地笑了。
「杀人不是靠阶级,而是凭想像吧?」
「想像力的差距就是实力差距,然后会如实反映在阶级的差距。」
「爆炸!」
米拉匹莉卡所站立的地面发生爆炸,地面被挖了个洞,混凝土飞到空中。
「转学生!」
「你的对手是我喔?」
蓦然惊觉,只见天蓝色的子弹逼近彩而来。
「什么!?」
想要闪避却已太迟,子弹命中腹部,随着一阵剧痛,彩跪倒在地,用手一摸,伴随着湿润感觉,手染成了红色,鲜血不停地从腹部滴落至地面。
「没有人能躲过《风》这个现象,即使现象变成实弹,仍然不会有人躲得过。」
少女以说明的语气说道,她的手上握着一把颜色比天空蓝更淡的手枪。
「对不起哦,一定很痛吧,不过请你忍耐一下罗。」
彩全身直冒汗,这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剧痛,让他甚至发不出声音。
少女并不靠近,她保持绝妙的距离与彩说话,即使彩想起身扑过去也扑不到。
「游戏结束。啊,在这游戏是叫做【退场】啦,不过我并没有打算做到那种地步,你放心吧。」
说完她再次扣了扳机。
连续射了两发子弹,两发子弹都命中彩,一发打在右大腿,另一发打在护住腹部的右手。
「…………!?」
少女毫不犹豫,不带任何感情,面无表情,无情地扣着扳机……
鲜血飞溅、流出,剧烈的疼痛让他快要失去意识。
「竟然能够不叫出声,真是了不起啊。这把手枪威力应该和真的手枪差不多的说。」
少女的语气似乎很佩服,但是脸上仍然没有表情。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你吗?还是为什么我能毫不在乎地对人开枪?」
少女嘴角微扬,笑了出来。但是她的眼神并没有在笑,她看似注视着彩,却没在看他。
「不管是哪一个都很难回答呢。」
少女呵呵笑了一声,发出不带感情的干笑。
彩的视线模糊,差点就要失去意识,不过他凭藉着意志力勉强支撑,并且向少女问道:
「你……不惜做出这种事,也想实现愿望吗?」
「想啊。」
少女想也不想,回答得清楚明白,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犹豫。
「这并不是犯罪哦?因为没有人能制裁游戏啊。」
看来在她的观念之中,这场战斗完全就是『游戏』。所以即使对人开枪或是杀人,她都不会感到苦恼,就像没有一个玩家会对排除游戏中的敌人感到良心不安。
「……你疯了。」
少女的表情一变,那表情尽管未达到惊讶,却也像是听到意科之外的答案一般。
「你会那么想,那就表示你的愿望不过是那种程度而已。」
「不对!」
绝对不是那样。
那是发生在两个月前的事。
彩周围的人一个个地遭遇不幸。
一回到家就发现妹妹倒在客厅,虽然叫了救护车,妹妹在那之后却一直持续着植物人的状态,找不到原因。
彩有个跑步很快的青梅竹马,有一次他们一起出门,却在回程时,为了救一名将要被卡车撞到的小女孩,从此再也无法跑步。
彩有个擅长绘画的青梅竹马,某日却被应该是好友的美术社员推落楼梯,造成惯用手骨折。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出过门。
母亲在彩年幼时就过世了,所以没有遇到不幸,而在国外出差的父亲似乎也平安无事。
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彩一直都很注意妹妹的健康;而且青梅竹马明明是走在行人徒步区,卡车却还是撞了进来;在楼梯上推人的犯人则是什么也不说。
接踵而来的不幸。
不论是哪一件事,若说是偶然,那也未免太过恶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