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啊—、终于清净了!”乔凡尼尽情地伸了个懒腰。
他厌恶丑陋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该隐你最好了!”
“真有你的,说出的话还真是不容置疑。”
乔凡尼与基法很开心地说着赞美的话,该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时候,共有三名牺牲者的急报才刚刚送来。听完联络兵的汇报,乔凡尼的面色气得发青。
“刚才就知道的话……一定把那家伙大卸八块!”
损失一名部下,竟令这个凡事漫不经心的享乐派青年激愤到了这种地步,着实叫人意外。也许是出于骑士团长的自尊心的缘故吧。
“下次相遇的时候要将我们全数虐杀?这是这边的台词!”他狠狠一跺脚,握紧拳头对着走廊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些话。
然而,与这名叫卡菲的男子的再次交手并没有来到。
我们受命去攻打东部山地,和他所属的萨亚主力部队正好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在连续的交锋中,大部队不断挺进到险峻的深山里。
与此同时,时不时能听说关于卡菲所率领的起义军主力部队的消息。比如对行军途中的正规军实施突袭,把他们逼下了悬崖,又比如占领了某位地主的山庄,处决了一整个家族。似乎他一直都很活跃。
乔凡尼总是反反复复唠叨这些情报,最后,他深深地叹息道:“雷比亚斯大人准备就这样一直把我们扔在山里了?”
“请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吧,那位大人有他自己的考虑。”
尽管尤金这么说,可是东部这些数目众多的小规模起义军部队,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与此相反,西部的主力部队则是组织严密的军队,不输给地主的私人部队以及正规军,但也无法突破他们的防线。战况处于长期胶着的状态。
无论怎么想,东西两边的实力显然是严重不平衡的。
我与该隐就着这个话题,不知相谈了几次。
“如今雷比亚斯大人也不在。没他的指示,我们也不能擅自行动。”
他同样也很困惑。此番开战以来,雷比亚斯大人基本都是独自一人待在西部,偶尔回来与两位参谋进行短暂的商谈,又立刻消失了踪影。
他究竟在西边做什么,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渐渐地,乔凡尼和格哈德失了干劲,白天就和士兵们一起喝酒,接着就那样草率出兵,不过仍是屡战屡胜。
以前,徘徊于生与死的狭缝之间的时候,明明是那样的活力充沛……这样说或许很奇怪,但若是失去了战斗的紧张感,以及与雷比亚斯大人之间的羁绊,也许我们所有人都不会留在这里吧。
“乔凡尼他们,老、老是喝得醉醺醺的!”
对于那些越来越没节制的大人们,卢诺感到很害怕,甚至不肯接近他们。
我也不知如何应对该隐和基法的争执,看到那种场面,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只有尤金,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任何变化。也许他的心中也是一样地极度不安,但是与大家相反,他比以往显得更加地安静起来了。
然后我们就要启程去围剿东部最大的起义军部队。
“要是在这里输掉,那才是真正地失职啊!”就这么说说笑笑地走了两天。
实际上只要有卢诺的死祭骑士团在,就没有不能突破的要塞。
大人们都抱着半分玩乐的态度,他却是一如既往地认真,接着就因为力量透支过度而倒下。那样的卢诺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痛。
押送俘虏回城的队伍离开后,我与卢诺坐在倒塌的石墙上眺望红色的流云。
我不会袖手旁观,也绝不会勉强自己。总是在计算战斗的流程,毫无感触地活着。时间一天天徒劳地流逝着,我心中什么变化都没有。
但卢诺他绝对是一直都在成长吧。今天是,明天也是。
“不可以。”
听见我的自言自语,卢诺用他的水色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怎么啦?修纳你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事。抱歉。”
不可以。我不能下手杀你。
不可以有想要独占你的念头。
你不可以长大,不可以抛下我不管不顾……
成天考虑着这种事情,我就是这样的人。
阳光突然黯淡了。
我抬起视线,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那个卡菲,他在那里。
穿着沾着斑驳泥浆的军服,正目不转睛盯着我们看。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呀?”
天真无邪的声音,在我变得一片空白的头脑中响起。
啊啊,卢诺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危险,不要靠近那个男人。那是个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手…!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