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刻不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在希维亚,不断地有小规模的战争发生。
像打游击战一样地发起突袭,数支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奔赴战场,又像一阵风似地迅速归来。
对于我来说,这正是将该隐教导我的知识付诸实践的好机会。
操纵士兵就是操纵生与死。
阵亡者的数目,与战争胜负与否之间,并不绝对是一致的。
我很重视平衡性。计算出恰当的“死”的数量,来作为钓取胜利的饵食,投入名为“战争”的怪物鱼的口中。何时收线也是重要的环节。
看来我的做法似乎还是很合理的。
该隐的弓箭队不知不觉地成了我的专属部队,不知是谁出于何种目的将它命名为“堕天”骑士团。
身穿纯白耀目的铠甲张开弓,精准地将死亡赐予敌人,简直就如同堕天使一般……似乎是这样的含义。此外这也是对于我个人的讽刺性质的称呼。
该隐手中还有少量的精英分子,这是他的部队“冠暗”。与基法的“冰锐”一样,这是作为参谋的他在危急时刻作为心腹调用的直属部队。
与此同时,尤金也从雷比亚斯大人身边离开,去为卢诺创建新的部队。虽然还没有明确成型,但那似乎会是一支集结一批优秀术士的魔导军团。
卢诺害怕战争和杀戮,但是为了能切实地帮上雷比亚斯大人的忙,他一直在努力着。尤金也在以深刻的关爱支援着他。
就这样,我和卢诺两个人不再被其他人无视了,这意味着我们大概被认可是骑士团长了吧,直到不知何时会来临的巨大考验到来之前。
我们来到这座古堡一个半月之后,异变发生了。
那时候,我和该隐在一楼西侧的图书室里,展开地图核证数日前的战况。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震动起来。
接着,石块接连不断地崩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该隐蹲下来,把我搂在怀里用整个身体庇护我。长长的银发轻触我的脸颊。这是我头一次被人像这样奋不顾身地保护着。很奇妙的感觉。
很快,近卫兵就赶到了,粗略地汇报了一遍事情经过。该隐嘱咐士兵们照顾好我,就匆匆地离开了。
城堡遭到了突如其来的袭击。
大概是敌对势力的保王派做的吧……但是,这种手法非同一般。
在魔导的火焰远程攻击下,城堡的东面遭到了重创。
幸而发生在白天,待在城堡里的人并不多,火灾的损失也被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格哈德的部队四处奔波忙碌着,担负起救援和抢修的任务。这种时候,他们这一群人非常地可靠。
为防万一,骑士团长们暂时分散到深山里去避难,不过对方看来没打算做第二次攻击。天黑以后,我们回到了城堡。
可是,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目的……?
尽管是敌对势力,可是特地使用高级的魔导术,就是为了攻击一支佣兵团的驻地么?况且,似乎敌人能正确地把握雷比亚斯大人身处何方。
为了防止被魔导探测到,雷比亚斯大人明明布下了强力的结界……是结界被人破坏了?还是用别的方式查知到我们的居所?
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态是前所未有的。
两位参谋不知交谈了几次。那两人面色青白的模样,使得不安像滴入水中的黑色染料,在我们之间扩散开来。
“太好了呢,礼拜堂没被弄坏掉。”
我和卢诺来到了城堡里的礼拜堂中。
城堡荒弃已久,礼拜堂的内部也早就腐朽发黑,散发着阵阵的霉味。
不过卢诺对这些毫不介意,他正向着祭坛上的神像虔诚地祈祷着。
卢诺非常喜欢礼拜堂。在家乡的时候,他就一直去村里的教堂许下愿望,想与死去的哥哥见面。他不断地祈祷着,愿以自己被招至天国,来换回哥哥的生命。
也许现在,他正为自己被指引着与雷比亚斯大人相遇而感激神明吧。……我站在他的身后,望着脏兮兮的的天花板和雕花柱子,阳光从高处的小窗里照射下来。
既然礼拜堂平安无事,那么对面紧挨着的雷比亚斯大人的房间也应该没事吧。
我注意到了,那间让我窥见了无法说出口的秘密的房间,让我有着不可思议的安心的感觉。
雷比亚斯大人果真是这个佣兵团里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这个团体不复存在了,毋庸说活着的意义,我会连活过今天的意向都会丧失掉的吧。
正如与该隐约定的那样,在这里我被注入了生命的动力,因此我不得不去追求些什么。
“那个呀……修纳、这、这幅画是什么?”卢诺做完了祷告,指给我看墙上隐约残存的壁画。
“啊、那幅画描绘了神明创造的奇迹。平定了这个宇宙的初代皇帝,也就是降临到这片土地上的我们的神、拉吉乌斯,用他强大的魔导力量让山喷出火焰……是这个场景呢。”
“那个故事,我、我知道的!小的时候、妈妈讲给我听过!”
“这里画着皇帝的五位儿子呢。”
“嗯。”
“据说现在的皇帝,就是这位第四皇子的后代。当然,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