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用的词了,但修比拉系统运营下如果存在‘政治犯’的话,就只得是那家伙了,及其恶劣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反/政/府主义者,鼓动家。又或是对民众没有兴趣,有自杀倾向的革/命家。无论是哪种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二人边吃边说。
“话说狡啮,反/政/府主义的定义是什么?”
“否定支配和权力,但又不等同于混乱和无秩序”
“没错,否定非人类的支配系统,构筑更加像人类的系统,槙岛虽然很像反政/府主义者,但像他这样喜好破坏的话就偏离本意了。”
说着狡啮喝下咖啡。
杂贺点头。
“借用马克思·韦伯的话,理想的官僚是“既无愤怒也无不公平”,而且“既无憎恶也无激情”“既无爱也无狂热”,一味的履行“义务”的人。从这点来说,修比系统可能和理想的官僚行政方式最为接近。但是,一切都是以公开的修比拉系统的事情是真的为前提的。”
“心和psychopass不是一种东西”
“…….那,psychopass是什么”
“……”
“心又是什么?”
没有答复,唐之杜无言的把朱抱在怀里。
槙岛在电话里和我说“知道了修比拉系统的正体”还说“那东西不值得你用生命守护”
“在稍微引用一下马克思·韦伯的话吧,官僚制的行政指的是依靠知识支配大众,专业只是与实践知识。并通过让这些知识成为秘密来提高优越性。”
“槙岛打算剥下这层优越性”
“已经做得不错了,经过上次的暴动这个社会已经来到了危险的边缘。……而厚生省对槙岛提出了某种‘提案’”
“槙岛却没接受这个提案”
“真想和那个叫槙岛的男人谈一次话并且录下来啊”
“研究的一环吗?”
“不至于,纯粹是协助调查。……如果,槙岛也在这里的话,他会如何加入进来呢?”
杂贺说出了奇怪的话
狡啮的脑袋里闪过一瞬的幻想。
“那家伙的话……会在马克思韦伯被抬出来的下一瞬间引用福柯和杰里米·边沁的话回应吧。”
幻想——槙岛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与其说是系统倒不如看成巨大的监狱如何?圆形监狱……监狱设施最糟糕的发展形态,用最低的人数控制最多的囚犯。”
幻想中不知为何三人正围坐在餐桌旁谈笑风生。假象的光景里,槙岛不知开了什么玩笑,让狡啮听了后捧腹大笑。
狡啮猛地回过神来
“……又或者,可能会引用《格列夫游记》也说不定,那个男人有着讽刺而扭曲的幽默感”
“原来如此,用来讽刺过于进步的科学和政治”
“……就是那样的男人”
吃过饭,狡啮和杂贺移向厨房,二人并排站着洗碗。
“我再多问几句,你是不是觉得槙岛和自己很像?”
“……”一脸惊诧,狡啮暂时想了想,“先不说像不像的问题,能理解的地方确实是有”
说着手也没停下。
“我不知道槙岛过去的一切,那些经历被消除了,唯一确信的是,他的人生中存在着重大的转折点,觉察到自己特异体质的那一刻,那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psychopass的体质……。
也会有人把这当成一种‘特权’吧,但槙岛不同,他感觉到的……恐怕是,疏远感。在这个社会,不映入修比拉系统的眼帘某种程度上不也就意味着没被当人看吗……?”
“‘没有同伴的孩子’……原来如此,出乎意料,那样的感觉说不定正是槙岛的原点。”
“话是这么说,但只是推测,事实只有问他本人了”
“你没打算问他”
“是的,必须尽早杀了他。为此请老师帮我”
“……我还真是带了个了不得的学生,当然我会帮你,放着不管的话又会像之前的暴动那样死很多人吧。待会来一下书房,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也会有人把这当成一种‘特权’吧,但槙岛不同,他感觉到的……恐怕是,疏远感。在这个社会,不映入修比拉系统的眼帘某种程度上不也就意味着没被当人看吗……?”
“‘没有同伴的孩子’……原来如此,出乎意料,那样的感觉说不定正是槙岛的原点。”
7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屋子的主人正忧郁的拄着胳膊。
前面是直立不动的宜野座。
“和预想的一样,事态朝着最糟的方向发展了呢”
房间的主人——禾生冷冷的说。
“都是因为我的监管不力,我会全力收拾事态的”
“你都这么说了……”
禾生无聊的玩弄着手里的平板触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