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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守朱的睡姿很差。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家里的双亲和AI安保﹒虚拟化身的Candy。因为空调运行的很完美,就算是只穿着内裤把被子和毛毯都踢得乱七八糟也不会感冒。床上的之个人,总之就是睡相差。上半身裸露只穿一条内裤,四肢尽情伸展着呼呼大睡。
在枕边,携带情报终端因为有邮件而闪烁、震动着。朱微微的睁开眼睛,虽然注意到了邮件,但还想继续睡下去。不能摆脱睡意的她在床上滚来滚去。都震动了,肯定是从亲友那里来的邮件。是这样设定的。没办法啊,她直起上身。“嗯,怎么了……?”抓起手机,她打开邮箱。是“船原由纪”传来的。打开邮件。
“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可能跟公安局的事件有关。电话或是网上都不太好说。”
朱的眼神变得认真,一下子就清醒了。
“……嗯?”
“直接见面说的话最快,附件里有地址。明天下午三点在那里见面。这么突然真是对不起!我会等你的。”
翌日早上——朱从公安局出发,乘坐匿名警车开向由纪指定的地方。助手席有狡嚙的身影。搭档——如果这么称呼他的话,宜野座一定会发火。最近一直和狡嚙或是征陆一起行动。虽然说执行官=潜在犯,但他们真的是值得信赖的男人,不可能冷淡的对待他们。
把驾驶交给AI,朱通过携带情报终端与由纪的妈妈取得了联络。
“……是,那封邮件就是最后的……佳织也是,当然……是,从昨天开始就完全没有联系……是……嗯,是……如果有什么情况,会立刻联系的。那就到这里……”
手机的通话结束了。
“也没有回家吗……”
“不过只是一晚不见了,还不能发出搜查请求。”
“恶作剧的可能呢?”
“虽然经常被她开玩笑,但她不是会做这种坏事的孩子。”
“……嘛,最好就是去确认一下了。”
“对不起,你明明不在值班。”
“挺好的啊。我可是没有你的陪伴连外出散步都不行的身份。”
“公私不分吗?这算是。”
“只要不被Gino发现就没问题了。”
好巧不巧,由纪邮件里指定的地点在废弃地区里。朱和狡嚙在板桥区曾经是闹市的地方下了车。这了这种地方,朱想起了取缔视觉毒品时征陆的话。
“如果是不是‘失败’而是‘成果’,会怎么样呢?”
“为了成立‘认真活着的我们’这种实感,需要比较的对象。废弃地区和那里的居民的完成了这个使命。媒体更是把流浪者当做潜在犯的‘预备军’,煽动市民的恐慌。”
——这个城市怎么了。和潜在犯交往后,朱变得更容易产生疑问。不是决定性的,而是像挠了什么坚硬东西的表面一样的细微的疑问。这种疑问也有膨胀的时候吧——宜野座所害怕的东西就是这个吧。不,他过于害怕了。宜野座感情化的态度是有原因的。父亲是潜在犯,狡嚙的降格——。朱可以理解这种心情。虽然可以理解,但和“正确”是两个次元的事。
脑子一片混乱。朱的色相没有一丝浑浊,换句话说,西比拉系统认同朱的“正确”。也就是说,不管是朱对潜在犯的态度,还是对废弃地区的疑问,全部都在西比拉系统的“计算”中吗。
西比拉系统一直是正确的。朱曾见过好几组基于系统成立的恋人。朱的父母也遵从系统的适性选择了职业,到现在为止都过着悠哉的幸福生活。虽然因为成为公安局的监视官而看到了悲惨的事件,但就算这样这个月刑事课全体的出动次数还没有达到20件。
刑事课的人手不足。特别是缺少监视官。到现在勤务体制在危急时刻都没有出现破绽,完全是因为事件发生的很少。就是说在世间——系统——顺利的运行着。
“从邮件上来看……就在这座大楼的地下……”
“……你的朋友,是平时也会来这种地方闲逛的人吗?”
环视周围后,狡嚙说。
“不,怎么会。话说……稍微有点奇怪吧?”
“什么稍微,这明显的很怪吧。毫无疑问是陷阱,目标是你哦。”
因为狡嚙的话,朱吃惊的转动眼睛。“……我吗?那个,被谁?”
“有做过什么招人仇恨的事妈?”
“怎么可能会有!”
狡嚙摆出一副从心底吃惊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
“……呐,你果然还没有刑事的自觉吧?”
“连狡嚙先生都在说些什么啊!”
把自己当成孩子的只一个宜野座就够受了——朱撅起嘴。
“……总之,你的朋友被卷入麻烦事了这是事实。我去看看情况,你在这等着。”
“但是,这如果真是陷阱的话就危险了。”
陷阱——虽然自己这么说,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感觉。会设置陷阱的人,色相一定很浑浊。避开街头扫描仪进行的移动是有限界的。——能做的到吗,这种事。
“所以说啊。两个人一起的话,谁来呼救?”
但是,狡嚙非常认真。慎重过头了,朱想。
“武器的许可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