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的合身定制西服的狡噛慎也监视官,在有点脏的小巷里全力飞奔。手中拿着支配者,脸上满是焦虑和恐惧。从耳边的通信机里,传来了同僚——宜野座监视官的声音。
“牧羊人2,冲的太前面了!现在在哪里?”
“猎犬4,佐佐山不见了……怎么回事?那家伙去哪了?”
部下的执行官——佐佐山三天前失踪。在和狡噛一起追捕嫌疑人的时候,消失了。然而今天,突然在这里出现了他所持支配者的信号。
“冷静下来狡噛!还没弄清楚状况。先回来!”
“我要把佐佐山带回来。肯定就在这附近……佐佐山……或是线索……”
“这是陷阱!连这都不明白吗!”
就像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狡噛在迷宫似的小巷里来回奔走。然后,停在了——巨大的投影广告装置的里侧。注意到祭坛一般的东西的狡噛,不禁摒住呼吸。祭坛上,曾经可以称之为手腕和脚的人体残片,以不可置信的顺序组成了诡异的物体。在中心的是被切断的头部。两眼则被嵌上了被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硬币。
公安局内——执行官宿舍。狡噛的房间。躺在床上的狡噛浑身虚汗的醒来。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在梦中回到现场,心还是怦怦直跳,那时候的冲击又生动的浮现在眼前。狡噛深呼吸,平稳了慌乱的气息,坐了起来。
“…………”他点燃了烟,起身向资料室走去。墙壁被资料、照片和手写的便签占得没有一点空余。其中一头,有一张监视官时代的狡噛和生前的佐佐山微笑着站在一起的抓拍照片。狡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照片。这是两人一起拍得唯一的照片。早知如此,应该用虚拟投影摄像机好好记录下来。香烟慢慢的燃烧,烟灰落在了脚边,他没有注意到。
2
所有的公共机关,都是被选中之人的圣域。公安局的圣域,就是位于最高层的——局长执务室。奢华的红木办公桌边,公安局局长禾生壤宗用小型显示器确认着影像。在办公桌前的是,直立不动的宜野座。禾生确认的是常守朱的资料。
“看上去挺努力的嘛,新来的女孩。”
宜野座当上监视官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公安局的头了。应该已经50多岁了吧。虽然脸上有皱纹,但不知为何有种“因为必须有才存在”的感觉。对于禾生敏锐知性的容貌,老化的征兆绝对不是不足。她戴的恐怕是高性能的具备显示功能的眼镜。
“虽然有经验不足的部分,也有不少错误的想法和行为,但她确实是优秀的人才。我认为她将来有望。”
“那样的话就好了。发展成像宜野座君同期生那样悲惨的结局的可能性,也绝不低……”
对于禾生的话,宜野座强压住内心的动摇,装出无表情的样子。
“你们监视官的职务非常残酷,但为了养成今后可以担当公安局要职的精英,这是不可避免的试练场。面对很多犯罪者,还有执行官们扭曲的精神,还能不动摇、不迷惑的完成任务的不屈的精神。只有证明了这点的人,才能被允许进入厚生省本部工作。……不可掉以轻心哦,宜野座君。虽然犯罪系数与遗传资质的因果关系还没有被科学的论证,但是反过来看,也还没有被证明无关。我从心底祈祷你不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
“是,我会铭记在心。”
——此时的另一边,执行官宿舍中。滕在自己房间正做着料理。朱拘谨的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注视着滕操作菜刀的动作。房间的地板上散落着掌机和游戏软件,可能因为是还放着台球台和弹子机的原因吧——有种孩子气,让人静不下来心来的感觉。
“不过,为什么不调查数据库呢?监视官的话是有权限的吧?”
滕说。
“阅读了文件的话,就会有浏览记录……我调查那个事件的事,”朱说,“搞不好会被狡噛先生发现。”
“发现了就惨了吗?话说回来,本来直接问小狡不就好了?”
“因为如果是这么简单的事态,现在还没告诉我们是很奇怪的……对于狡噛先生,这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题吧。”
“呵呵。”滕停住了料理的手,微笑了。“就这么在意小狡的事吗?这是,恋爱?”
“啊哈哈。”朱满不在乎的笑。“滕君恋爱过吗? ”
“……我说,虽然朱酱是我的上司没错,但我可是你人生的前辈哦?”顶嘴的滕,大胆的笑着。“别说恋爱了,各种玩法我可都是很熟悉的哦。只要成了潜在犯,就不会在乎psycho=pass有多混浊了。可以看到健全优良儿童的朱酱想象不了的世界哦。”
朱作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并没有说出口。滕没有注意到朱的表情,继续说:“举个例子,这个,”暂时关了煎锅的火,滕指了指了放在橱柜上的瓶子。
“果汁?”
“不——对。是酒哦。真正的酒。是从征陆大叔哪里分来的。”滕再次面向煎锅,准备最后的调味。“现在大家都怕中毒,全用media trip和视觉幻觉。大家早就忘了酒的味道了。”
“……那是,喝的对吗?不是用来点火的。”
“哈?”
“没事,没什么。”
“嘛,这种不被允许的乐趣,现在也成了我们的特权了。潜在犯就完全不用在意什么精神保养了。”
滕一脸自豪的说着,一边把刚做好的料理盛到盘子里。带骨法兰克福罗勒香肠。洋葱炒西葫芦。透明容器里,还准备了蔬菜条沙拉。
“滕君从刚才开始就在做什么呢?”
“下酒菜哦。难得的轻松时光,不好好品味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