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扇岛炼钢厂的最深处,一边眺望着摇摇晃晃的蜡烛的火焰,藤间幸三郎一边说道。
“嗯,有这点光亮就足够了。”
他周围无数的蜡烛和各种形状的灯泡发出光亮。在来自各个方向的光源的照明下,藤间脚下的影子好像盛开的花朵一样。
“这就只是将那边扔着的发电机随便地连接上让电灯发光的。电压总也无法稳定下来。所以灯泡怕不够亮,重要的时候总是连蜡烛一起使用。为了让重要的材料不会出瑕疵。”
说着,藤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躺在一旁铺上快塑料布的简易床上,全裸的阿尔多洛曼吉。藤间手掌的感觉让阿尔多洛曼吉全身弓了起来,但由于被五花大绑且被堵上了嘴所以做不出太大的动作。
“生吊活鱼这句话知道吗?以前这个国家里,出产很多的活鱼,日本人都非常喜欢吃。而喜欢吃鱼的日本人,为了吃到更新鲜的鱼,就发明了生吊活鱼这种方法。真是不可思议呢,鱼这种动物如果痛苦着死去的话,它的身体里就会充满了疲劳物质,味道就会打折扣。所以以前的人们,会让鱼没有痛苦的一瞬间杀死它们。很有趣吧。死亡瞬间的痛苦,会给其肉体产生影响。”
简直就像是家庭科的授课一样,藤间淡淡地进行说明。指尖上来回旋转着他所中意的圆珠笔,尖锐的笔尖不断地反射出摇曳的火焰的样子。
“所以我就想了。直到最后都痛苦着死去的肉体,其全身都是被痛苦寄宿着。”
说着,他对着阿尔多洛曼吉腿上最白最柔软的地方用圆珠笔刺了下去。在堵着嘴的喉咙深处,阿尔多洛曼吉发出痛苦的声音。
“很疼吧。但是并不至让你晕过去吧?”
藤间来回搅动插在其腿上的圆珠笔,伴随着噗叽噗叽(这啥拟声)的声音,黄色的脂肪从伤口上流出开来。
“不用忍耐的呦。再痛苦一些。恨我也没关系。你越是痛苦,越是憎恨我,你的身体就更充满痛苦和憎恨,就能变成符合材料要求的肉体。”
说着,藤间将圆珠笔拔出来,然后将笔尖慢慢地向阿尔多洛曼吉的左眼球刺去。他用力地按住因为本能的恐惧而来回摇晃脑袋的阿尔多洛曼吉,继续说道。
“这里如果猛地穿刺掉你的左眼的话肯定会很爽快吧。但是呢,那样做也许会因为势头太猛而伤害到脑神经的。如果让你失去意识的话就全浪费了。所以这里要非常慎重的来做。”
藤间用左手按住阿尔多洛曼吉的头,将他的眼睑拨开,然后就像是滴眼药水一样慎重地将圆珠笔尖顶在眼球上。不去理会条件反射下流出的眼泪,慢慢的在手上施加力量,阿尔多洛曼吉的眼球就像碗一下向下凹陷下去,表现出弹性,但很快就超越极限噗嗤地一下爆炸开。阿尔多洛曼吉身体不住地痉挛,桌子上的脚咔哒咔哒地敲出响声。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嗜虐的兴趣。像这样给予你身体痛苦,我觉得毫无意味。但是,这是必要的所以我才会做,仅仅如此,所以呢……”
说着,藤间缓缓地离开阿尔多洛曼吉,将目光投向房间角落的黑暗中。
“所以你不用有任何担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终于找到了,我的新的公主……”
藤间视线的另一端,是被布条、铁丝还有玻璃碎片装饰得很漂亮的钢管椅(这明明是老虎凳吧),还有被绑在上面,嘴巴上缠着布条无法说话的瞳子。
今天早晨,出现在瞳子家的藤间在楼下与父亲进行了简短的谈话,就来到她的房间催促她做出门去扇岛的准备。瞳子既没有去想为什么父亲会许可,也没有去想为什么藤间能够解开自己房间的锁,只是欣喜若狂地换上平时的制服,将照相机的吊带挂在脖子上。然后按照藤间的邀请,乘上他的篷车,然后才看到,流着口水躺在车里的父亲。
藤间靠近瞳子,抚摸着她惹人怜爱的满头黑发。瞳子急促地吸气颤抖起来,眼睛里落下豆大的泪珠。藤间用舌头舔了舔其中的一滴,继续说道。
“没关系的。不用再害怕了。‘邪恶的魔法师’全都由我来为你打倒。然后就能再一次两人一起在‘城堡’里生活了。”
藤间在瞳子面前跪下,亲吻了一下她颤抖的膝盖。
“名字不一样,所以我一直都没察觉到。你竟然就是,阿尔多洛曼吉的女儿……准日本人和日本人的婚姻肯定会招人非议的。你的母亲,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吧……我的母亲也一样……”
然后藤间就开始讲起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方……嘿嘿,你喜欢听故事吗?接下来我不得不将材料制作好。这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在这期间,为了你不会无聊。”
2)
我以前是个王子。
我这么说,恐怕你没办法一下子就理解的吧。
但我确实是王子。妹妹是,公主。
我们两个人,在扇岛的阴影之中与母亲共同生活着。
我的母亲,一直都为她能够一个人在扇岛这种地方将我们两个生下来感到自豪。
我说的我们,指的是我和妹妹。我和妹妹同时降临于这个世界,也就是所谓的双胞胎。
这是从喝醉的母亲那里听到的事情,所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就不知道了,母亲曾经有过一段非常浪漫的恋爱。那才真叫王子和公主一见钟情地陷入恋爱的那种,童话一样的恋爱。
没有超出故事的理论,这两个人的恋爱是禁断的恋爱。没过多久,父亲和母亲就被分离开来了。
但那个时候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关于婚前性行为的反思恩)
母亲在感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