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吊带挂在脖子上。
楼下响起门铃声。
说起来,父亲今天有客人要来。说是以前曾经保护下来的一个人。
瞳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不安,靠近窗户向外张望。
只见藤间幸三郎站在那里。
瞳子心中无数的点连接聚集起来,然后爆炸开来。仿佛天启一样的想法让她一阵目眩。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呢。细细的下巴,渗出黑暗的眼瞳,还有眼睛下面的泪痣,这些全都与那个少年是一样的……
藤间老师——果然,老师就是那个时候的。
“老师!”
为了声音能够传递到对面,她用力地对着隔音玻璃叫着。
“老师!”
奢华的拳头打在玻璃上。老师,老师,老师。老师就是,在那个下雪的日子对着自己微笑的人。老师就是,将我从那里带出来的人。在他身边的话,我肯定就不会迷失在无处着落的想法中里。
“这次,能让你成为我的公主吗?”
对于这个问题,年幼的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呢,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有件事是确定的。也许现在就是要履行当时没有完成的约定的时刻。各种念头涌上心里,十分心酸,瞳子的声音也含着眼泪。
什么地方都好……希望能带我去,不是这里的地方。
瞳子的声音,让藤间抬起了头。
两人的视线在飘舞的雪花中相遇。
藤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浮起一个非常怀念的笑容。
“这样啊,你就是那个时候——”5)
细雪落到地面很快就溶化,形成让人讨厌的泥泞。一边跨越着这些,狡啮和佐佐山一边在扇岛前行。
被害少女和少年时代的藤间的长相一模一样这个事实,让以霜村为首的刑事科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如果能够证明藤间和这个少女之间有某种血缘关系的话,调查就会得到飞跃式的进展。但是,霜村却没有同意对藤间和少女的DNA进行解析。他拿出了藤间是被人权团体保护的无户籍儿童这个理由,实际上只是害怕调查的船舵会被狡啮夺走而已。他仍旧命令确认少女身份为狡啮他们的最优先事项,而与藤间相关的资料则埋进了他无数的文件当中。
但关于少女的目击情报,即便追溯过去,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而连续对扇岛居民中的年长的人进行打听的结果,则发现了几个见过那名少女的人物。
至少在十年以前,与被害者少女长相相似的人物存在于扇岛。但想要断定她就是被害少女,还缺少决定性的证据。但是,狡啮和佐佐山将这作为最后的安全网,紧紧地抓住不放手。
“可恶,竟然下雪了。千万可别下大了啊……”
佐佐山一边走一边冻得抖着肩膀。狡啮也将外套的领子竖起来,包裹住脖子。
“哦,应该就是这附近吧?”
佐佐山看着堆积起来的一大堆的罐子,里面有一个裹着毛毯被冻得够呛的初露老态的男性。
“请问,你是松田先生?抱歉,有些话想问问你。”
突然有人毫不客气地踏入自己的地盘,松田提高了警戒心。
“你,你们是什么人。”
狡啮出示公安局的身份证明全息图,松田一看就扔掉毛毯想逃跑。佐佐山一把抓做他的后脖领,用可怕的声调说道。
“不要害怕。今天是不来抓你的。只要跟我们叙叙旧就行了。如果你肯协助的话,我们肯定不会拔出支配者的。但是,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的话,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松田当场四肢脱力,瘫在了地上。
“你看看这张照片。”
狡啮为瘫在地上的松田显示出少女的全息图给他看。这一连串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
“你有印象吗?”
松田好像努力回想似的抬起视线。
“不非得是最近。十年,或者更早之前在扇岛有见过跟她长得相似的人吗?”
十年这个词,让松田睁大了眼睛。
“我记得……”
狡啮和佐佐山探出身。
“以前曾经买过一个,这个样子的女人。”
“买过?”
“就是卖春啊。她当时活动的范围很广的,所以这附近的人应该都受过她不少照顾吧。”
卖春,这个词让狡啮皱紧了眉头。而回过神来的松田慌忙辩解道。
“都是以前的事了!已经过了时效了吧!现在早就不干了!而且真的只是一时的!那么可怕的女人,怎么敢抱啊。”
“可怕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听到佐佐山的问题,松田苦着脸回答说。
“最开始,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卖春的人。虽然是很平常的,但由于是最年轻的,所以大家都喜欢找她。但是很快,这家伙就染上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坏毛病。”
盯着一边说,一边手指不住抖动的松田。佐佐山不耐烦地怒吼道。
“别废话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