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一点……”
说道这里,佐佐山好像是想起来了似的,开始捡起地上的烟头。
光亮的后背弯曲着,蹲在地板上的佐佐山显得那么小,狡啮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样子。
“你说你不想冲我开枪呢。但是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向上级报告之类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样一来我马上就会被送回到设施里。你也就能顺心了吧。”
佐佐山将捡起来的烟头小心地放入垃圾箱里之后,站起来说道。
“但是,藤间这条线索你继续跟进。就算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就当是我临走留下的礼物吧。”
狡啮的终端上,响起了收到文件的声音。
看到传送完成之后,佐佐山静静地走出了房间。
在没有了主人的房间里,狡啮一个人漠然地站立着。
就算佐佐山不在了,这个房间也一股烟味。
做做上在当上执行官以来,就一直用香烟熏着这个房间。当然会带上烟味。墙壁和电灯都带着烟熏的痕迹,让房间的明亮度比其他的暗好几个等级。佐佐山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就是这么久了。
这也表明佐佐山多少页找出了一些执行官这个职业的意义,狡啮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佐佐山刚才的发言,明确地表示他没有继续担任执行官的意志。
自从被配属到公安局之后,狡啮的刑警生涯可以说一直是与佐佐山在一起的。
尽管也不是狡啮所刻意的,而是自从与一板一眼的宜野座共同被任命为一系的监视官之后,自然就与佐佐山组队的机会多了起来。对狡啮来说,监视官的职务就是对佐佐山的监视,将这两点统一起来就是自己的职责,不知何时他都有了这种想法。
所以对狡啮来说,失去佐佐山就相当于失去自己职务上的指针一样。
感觉到自己的退渐渐失去了力气,仅仅是站立着就费了好大的劲儿。
“呦。”
忽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狡啮转过头。
只见征陆将酒瓶举到脸旁,站在那里。
“来我的房间喝一杯怎么样?”
说着征陆脸上镌刻的皱纹一挤,笑了起来。
5)
“抱歉啊,我这里都没怎么收拾。”
征陆胡乱地将放在地板上的画材收拾了一下,然后将狡啮让进了自己的房间。
尽管说是没怎么收拾,但室内整理得十分整齐,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狡啮环视着空旷的室内,缓缓地走进屋子。
“嘛,坐下吧。虽然没什么好的下酒菜。”
说着,征陆从厨房的橱柜里取出两个玻璃杯。
“大叔……我酒就算了。”
“先别这么说嘛,偶尔也配合一下我这个大叔的兴趣嘛。”
玻璃杯里面冰块碰撞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征陆给杯子里注入琥珀色的液体,然后将杯子递给狡啮。
无法拒绝这个不容分说的动作,狡啮双手接过了杯子。
冰冷的触感在双手里扩散,这让狡啮觉得自己的思考多少明晰了一些。
他被催促着坐在了固定在厨房的圆椅上,毫无目的地摆弄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在光亮的照明下显得非常美丽。这种琥珀色的液体,应该是叫做威士忌,狡啮胡乱猜想着。
“最近,怎么样?”
面对征陆漠然的询问,狡啮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
“什么怎么样?”
“与光留的关系。”
征陆说着缓缓地喝了一口酒,然后非常满足似的从鼻子出了一口气。
“恩,好喝。”
征陆从冰桶里又取出了一两块冰放在玻璃杯子里,然后再将威士忌倒满。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狡啮有一种非常值得信赖的感觉,沉重的嘴也就放松了下来。
“大叔……”
“恩?”
“那家伙……也许不会再干刑警了。”
手掌中的冰在玻璃杯中发出声音。
“果然是这样啊……”
征陆意料之外的回应,让狡啮不禁抬起头。
“你知道些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这下轮到征陆意料之外地抬起头。他的表情渐渐带上了一些可怜的神色,紧皱的眉头给征陆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
“狡……你,什么都没听说吗?”
狡啮的内心感到了几下钝痛。就好像刚才佐佐山对自己说的话,又砸在自己身上似的。
“怎么回事?”
“既然光留没有对你说的话,也就不应该由我告诉你。”
举起玻璃杯一口将威士忌喝干,征陆继续说道。
“你听好,狡。人际关系可不是行使职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