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无名的怪物 第五幕 正人君子的王子

,这一点是确定的。

  他被认定为不可能与犯罪产生关联,连虫子都不会杀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藤间果然是与事件无关的吗?那么又为什么会与那个叫做ZHENDAO的男人有所联系呢?

  思绪毫不停歇地继续加速。

  当烟头的火星烫到佐佐山手指的时候,才总算让他的思绪小小地休止了一下。

  4)

  真是莫大的屈辱。

  因愤怒而脑补充血,视野变得异常狭小。

  全身上下带着这样的愤怒,狡啮跑在执行官隔离区域的走廊上。

  刚才同一期入局的青柳监视官告诉自己的事情让内心十分激愤,血液几乎都要沸腾了。

  佐佐山他,竟然背着自己悄悄地进行标本事件的搜查!

  这件事被同期的,而且是别的系的监视官指摘出来这一点尤为让他不痛快。感觉这五年以来,狡啮拼命与佐佐山构筑的信赖关系完全被推倒了一样,心中十分的疼痛。

  这股愤怒应该向佐佐山发泄,还是应该向自身的没出息发泄,狡啮连这个也不去思考,只是奔跑着。

  途中经过执行官休息区的时候征陆邀请狡啮一起喝一杯,但狡啮狭窄的视野里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一口气来到佐佐山的房间前面,连门铃也没有按,直接用监视官权限打开门锁闯了进去。直接穿过很短的走廊,推开客厅的门,只见上半身赤裸,头上盖着浴巾的佐佐山迎了上来。

  “搞什么啊狡啮。我这可是刚穿上裤子呢。你稍微照顾点情绪……”

  佐佐山一如既往地开着玩笑,但察觉到狡啮异常的样子之后,立刻就闭嘴了。

  他很清楚狡啮为什么会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眼前展开的藤间幸三郎的资料,还有狡啮满怀怒气的表情。来回看了看之后佐佐山叹了口气,然后就沉默了。

  佐佐山并不是没有料想到这种结果。但是,没有考虑过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该对狡啮说什么。就算是考虑了,感觉也不会有什么好转,而且他也没想让事情有所好转。

  他将吸了一半的香烟按进烟灰缸,用目光追着烟雾腾起的轨迹。

  难耐的气氛充满了整个空间。

  拉下导火索的是狡啮。

  “佐佐山,你……貌似是委托二系的神月协助调查了呢。”

  “啊啊。”

  “除了在监视官的指挥之下,执行官擅自的行动是不被允许的。”

  “我知道。”

  “那么为什么没对我说。”

  “对你说又能如何。”

  对于佐佐山的话,狡啮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到狡啮犹豫,佐佐山继续说道。

  “对你说,藤间需要注意,这是我刑警的直觉,你会相信吗?”

  “当然能。”

  狡啮的声音带着轻浮,佐佐山不禁哼笑起来。

  “亏你说得出口。”

  “我!作为监视官,一直是对执行官抱有信赖的。所以你能不能别做出那些轻视我的……”

  佐佐山挥拳用力一敲矮桌,打断了狡啮的话。

  烟灰缸伴随着巨大的声音蹦了起来,掉在地板上。烟灰腾起,一股灰香在房间里扩散开,一种一切的一切全都烦透了的想法,支配了佐佐山。

  “我是说!?”

  将含有水分的浴巾,直接扔到撒了一片烟灰的地板上,佐佐山大声说道。

  “那种事从一开始就屁都没有!我们之间存在的根本不是信赖!只有养和被养的关系!”

  对佐佐山的话产生反应,狡啮的眼睛里闪烁着否定的火焰。而这道火焰,将佐佐山内心凶暴的感情烧得更旺了。

  “狡啮,你之前,在我说刑警的直觉的时候冷笑了吧。”

  狡啮的内心里,好像是泡冷水浴似的感到一股透心的寒意。

  “嘴里说什么信赖信赖的,你自己根本就没有信赖我的意思。表面上装出一副重要的搭档的样子。实际上,把执行官当做是头脑短路的狂犬。没错吧?你的这种样子,最让人恶心了。”

  佐佐山想要将眼前这个有能力且纯粹的男人全力地否定。他的信条、信念,将这一切一切毁掉的权力,不知如何就认为自己是拥有的。作为这种权力的代价,就算将自己的一切全都抛弃都无所谓。不,就是为了将自己的一切全部抛弃,才对狡啮露出了獠牙。

  佐佐山在决定独自对藤间幸三郎展开调查的时候,就在某种程度上对自己刑警人生的终结有了觉悟(这觉悟真准)。可能的话希望能够亲眼看着一切结束再离开公安局,但是这种想法却被激情给冲刷得无影无踪了。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是理所当然的。只要作为执行官的我有自知之明就够了,实际上至今为止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着,难耐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只是已经……觉得有些傻了……对于有不惜做到这种程度还抓着执行官这个职业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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