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连及格的分数都不到呢。
最近两星期,基本上与佐佐山没有什么正经的对话。眼下这种有机的思考的发展,在自己和佐佐山之间从来没有形成过。
只是带着他去现场来回转悠,让他按照自己的吩咐打探消息,并报告成果。佐佐山最近十分少见的,按照“会听从你的吩咐行动的”这句话来遵从自己的指示,但这样也只是胡乱挥舞矛和盾而已。
以前,佐佐山和自己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吗。尽管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但自己也无法完全否定。
但是,就算是这样,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如果向执行官追求更好的关系的话,自己的PSYCHO–PASS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现在像这样与执行官们共度闲暇时光的行为,被宜野座看到了肯定也不会给好脸色吧。
即便如此,狡啮之所以还是陪他们打牌,是觉得也许可以能得到一些与佐佐山构筑关系的提示。
但结果,只是重新认识到作为监视官的自己的无力。
“中束。”
坐在狡啮正对面的内藤,急声叫着打出一张牌。
就在狡啮沉浸在思考里的时候,游戏仍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执行官们已经停止了对犯人的思量,开始全神贯注地思考如何让自己手中的牌凑齐。将杀人犯的话题和麻将摆在同一张桌子上来谈论,可以说也是他们执行官的一种特性而来吧。
狡啮惊讶于“中束”这个没听习惯的词,惊讶地看着内藤,而内藤却非常不满地撅起嘴。
神月捂住嘴忍住笑声,肩膀却不住地震动。
“狡啮先生,这叫中束,中束。”
“哈?”
“对面坐着的人,如果打出写有‘中’的牌的话,你要摆出被击中的姿势,夸张一些。(啥规矩?!)”
“是啊?”
又是光束又是被击中,这个游戏还存在这种狙击要素吗。看着表情怀疑的狡啮,拼命忍住笑的神月,用手肘尽可能地隐藏住表情,继续说明道。
“就是说啊……这个‘中’的中间这一竖里……射出光束来……哔的一声……所以呢……对面的人……就会被光束打中……噗。”
终于忍不住大声笑起来了。
“这也是规则吗?”
也许是被一脸认真地询问的狡啮的样子给戳到了笑点,神月使劲踱(跺)着地面笑个不停。狡啮一脸的困惑,见此情景,旁边的征陆一脸同情地做出了注释。
“说白了就是无聊的玩笑,打麻将时候的一种固定表示方法。”
不明所以。
“啊——看来狡啮先生已经不行了——。我去喊佐佐山先生去——”
忍受不了的内藤站了起来,身影消失在了住宅区域里。
明明是他自己邀请的,结果却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跟不上他们的那些无聊的玩笑这个原因。尽管有不少类似这样的火气,但无以名状的败北感也是有的。而这些莫名的败北感让狡啮更加不耐烦。
“要是你们够人手的话,我就先……”
“狡啮,你稍微等一下。”
面对站起身来打算离开的狡啮,征陆开口说道。
狡啮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转过身来。
“还有什么事啊,大叔。”
“你再在这里稍微呆一会儿。”
“为啥。”
“你,最近都没有和光留说话吧。”
这个初现老态的刑警称呼佐佐山光留。
估计这是征陆对佐佐山有一定信赖的证明。
实际上在一系里,佐佐山和征陆的交往,比任何人都要长。被这样的征陆指摘自己与佐佐山的关系,感觉就像是被同级生的家长说教似的,感觉十分不自在,但狡啮也只能默默接受。
“狡啮,像这样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活动手,平时不愿意说的话会不经意地飞出来的。虽然不至于到伸怨的地步,但你多少还是有些过于认真。所以在任务的时候不会去说这些零碎的事情吧?再在这里待会儿跟佐佐山说说话。”
简直就是父母心,而征陆的这种关怀让狡啮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但是,对于“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活动手,说话会比较容易”这句话,狡啮已经认同了。
说不定这是与佐佐山的关系好转的一个不错的契机。
狡啮拿出几分坦率的心情又坐了下来。
从连接居住区的走廊深处,传出了听惯了的佐佐山的丑态。
基本上就是,又怎么了,困死我了之类的话,但即便如此,只要强硬摆脱,佐佐山还是会来的。
“怎么了狡啮,你连冤大头都当不了吗?”
一边垂眼看着狡啮,口出不逊,佐佐山一边坐在了刚才内藤坐的座位上。
虽然一股火窜上来,但对于佐佐山的态度,自己也多少感到了一些安心。像这样与佐佐山正面相向,已经是多长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