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无名的怪物 第三幕 邪恶魔法师的诅咒

;内藤咔嗒咔嗒地敲打着手里的牌开口说道。

  “老实说,到底怎么样呢。狡啮先生你们那边,掌握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实在有些惭愧。”

  “就是说呢——”

  说着,他将手里的一张牌打出去,继续说道。

  “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嘛。那可是一直到思春期都没有被西比拉发现的无户籍者。事到如今才要确定她的身份什么的。”

  就像是游戏的顺序一样,征陆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不,应该反过来说,既然是扎根于扇岛那么深的人。只要下大力气调查的话,肯定能够找到什么线索的。”

  “说是下大力气调查,可现在不像是征陆先生的时代那样有好几万调查员了呦。仅靠六个人就下大力气,要花几年的时间啊。反正在那之前,二系就已经抓到犯人了——”

  “不,这可不好说……”

  这次轮到神月开口。

  “虽然我们那边的老大也整天大吼大叫,但调查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真的假的——”

  “基本上都是顺着那些药剂的线索去调查。但是无论医疗方面,还是化学方面全都没有任何情报。因为现场周围街头的扫描器上也没有留下像是犯人的人物的痕迹。总之,就是走投无路了。说不定,一系这边才能网到些什么呢?”

  说罢神月用眼神瞟着狡啮。就像按顺序摸牌打牌那样,按顺序发言是这个场子里的规矩似的。

  狡啮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牌上,陷入了思考。

  犯人不是魔法师。那样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留下犯人恶意的痕迹。

  “犯人的目的是什么……”

  狡啮的话,让其他三位执行官面面相觑。

  “大叔你不也说了吗。说作案做得还真是夸张。将有受贿嫌疑的议员的海马插入肛门,将无户籍的少女祭祀在偶像舞台上……特意冒风险去做这些事的理由……”

  陷入思考沉默下来的狡啮旁边,征陆和内藤接着说。

  “可以确定不是私人恩怨。”

  “没错。”

  两人满怀确信的发言让狡啮张开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果是为了私人恩怨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么麻烦——。只要在废弃地区的阴暗角落里一刀下去。之后就会被野狗吃掉尸体。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做。”

  内藤的微笑中带着些许恶作剧的感觉,沉重的眼睑里面似乎也闪烁着光芒,这让狡啮感到了一阵寒意。

  “大概是自我展示的欲望吧……”

  征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应该是想要表达什么吧。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用那么掩人耳目的方式了。”

  紧跟着征陆的话,内藤和神月继续说道。

  “就是说先有了需要表达的事情,然后为了表达才杀了人的感觉……”

  “对社会传达某种信息这种思路么……消除腐败?反对废弃地区解体……之类的?”

  “可是啊——,怎么会将废弃地区的居民,那个少女给血祭了啊——”

  “总觉得目标并不统一呢。”

  “手法却非常统一呢。”

  “与其说是一件一件的事件,倒不如说是连续进行的犯案呢。”

  “连续犯案……以为自己是艺术家么——”

  “犯人自以为是艺术家的,政治犯?”

  “要不就是,小屁孩。”

  “就是说犯人很年轻?”

  “为了什么事情而大费周章的人,现在一年比一年少了。这一点你们这些人可能不怎么了解。”

  “嗯——。可能是这么回事。”

  三个执行官就像是不断抓牌打牌的麻将似的,以非常轻松的拍子,一点点勾勒犯人像。

  狡啮来回看着三个执行官的脸,心中不住地感叹。

  执行官们也会像这样,超越平时系的区分,互相发表对事件的感想呢。

  这与被职务领域束缚,随时注意自己的PSYCHO–PASS的健康,对柜子上提出的数据进行客观判断,同时进行业务的监视官们不一样。

  以自己有机的思考回路来迫近犯人,然后再将其与同伴共享。这样一来,执行官们对于调查敏锐的嗅觉就能渐渐培养出来。

  靠近犯人的犯罪心理,然后再将调查的轮廓描绘出来,这是只有PSYCHO–PASS已经浑浊的他们才被允许的行为。当然,对于在职务上需要保持常人以上的PSYCHO–PASS清洁的监视官来说,这种行为是应该忌讳回避的。

  执行官对监视官来说,是盾,也是矛。

  同时,将这矛盾充分地利用,就是监视官的职务。

  如果这样说的话——狡啮的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离开刑事科勤务室的佐佐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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