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征尔·赂里。计划主持人是我。」
「不对,妳为了自己的目的,应该还隐瞒着伊莉莎白……水脉和乔真正的力量——以及要她们搭档的用意,这点甚至连乔都『蒙在鼓里』……这等于是背叛若草,不对,是背叛女王宫。」
征尔这时第一次面向梅格。
「梅格……不对,玛裘亚·库萨努斯,想隐瞒也没用。妳是继承稀世炼金术师所有真传的爱徒,不可能没完成那个。为了最后一步棋,我要送新的手脚给乔。」
◆
「是啊,我都忘了……」
乔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靠着贝丝的脚,仰望着水晶天盖缝隙间的天空。
脸上浮现左右不对称的笑容,似玩味、似宣告。
「十四年分的后悔,就算扣掉沉睡的时间也有三年分的怨恨……怎么可能会有片刻忘记尼。」
她闷声笑着。
「泉秋院拉薇妮亚……妳真是个大骗子。」
乔转动脖子,看向仰望着水脉的拉薇妮亚。
「妳说是吧……水脉(贝丝)。」
乔一说完,水脉的雕像瞬间扭腰,右手焦黑的格林机关炮借着仅存的能量启动。
水脉像朝拉薇妮亚开火的同时,察觉异状的巴特拉挺身挡子弹。
「巴特拉?」
拉薇妮亚立刻往旁边跳开。她愣怔地注视着合金制机体近距离挨下弹雨,变得残破不堪;懊悔自己竟然一时失神,没能及时命令巴特拉回避。
「失控了吗?乔小姐要不要紧?」
拉薇妮亚并没有发现是乔向贝丝下的指令,还问她如何。
乔待在原地一点也没变。
唯一的变化是她头上。贝丝的躯干展开了其中一片嵌板,里面出现了一个小型框架货柜。
从框架货柜掉出黑金属块,落在乔脚边。那是贝丝搭载的、乔的新手脚。
乔捡起其中一块,切除损坏的左手,装到接头上。
她同样切除大腿以下部分,装上新的脚。
然后小声说「同步(Link)」。
乔的脸颊跟发动ExceedBloom时一样,出现T字型发光。
她闭上眼睛,缓缓用自己的双脚再度挺立于大地。
「这双手脚是……原来是这样,我懂使用说明了。梅格也真识趣。」
她睁开眼睛,面向拉薇妮亚。
「妳说要谈谈对吧……好啊。」
乔不等尚未弄清楚状况的拉薇妮亚回答,就自顾自说了起来:
「其实我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才对……因为睡了六年,所以才会现在还是高中生。实际上,我在十二岁时接受祝福得到赐福(bless)。于是陷入昏睡状态……当我清醒时,原本应该是水脉所在的地方,换成了妳。一副自己就是水脉姐的样子,一副自己就是泉秋院家之女的样子……妳还记得吗?所以我才想要破坏妳。为了剥下妳所有的欺瞒……妳应该还记得才对,妳在五年前那天,用那把白枪——」
乔指着明真炮:
「扯掉我的左手和双脚……不对,是射得粉碎。说实话,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
「五年前……妳指哪件事?」
「所以说,当若草在我清醒后找上我时,我根本没理由拒绝。我因此得到了机械手脚,得到了乔这个名字。我的任务,就是拿到妳们的霍森传动装置。相对地……要是成功,我就能得到艾美的魂之器(沃尔科特传动装置)。妳知道吗,那个伊莉莎白……水脉保存着水脉生前的记忆喔。」
拉薇妮亚仰望水脉的肖像。
「请等一下……这么做的话艾美小姐会死——」
「好温柔喔,我刚才差点就要被那张温柔的假面具给骗了……说什么『要不要来谈谈』、光是这样或许就能彼此了解……原来如此,妳就是这样欺骗周遭所有人,厚着脸皮霸占那个地方……霸占水脉应该待的地方的。追根究底说起来,就是拜妳之赐,水脉的存在才会从世间消失,就是拜妳之赐,我才会失去手脚……」
「这就奇怪了。」
「少啰唆。」
「不对,我根本就不晓得乔小姐的事情喔!况且水脉的朋友里面……」
拉薇妮亚含糊其词。她总不能当着乔的面说:水脉的朋友里面……不对,是泉秋院家周围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名为暮春净水的少女……
(无论是就爷爷所知、还是泉秋院的纪录、还是佩姬调查到的资料、甚至是问零次·赂里叔叔……根本就不曾有过一个叫暮春净水的儿时玩伴……)
这种话她不可能说得出口。
所以她不得不改提别件事。
「这就奇怪了,明真炮是今年才开发出来的东西喔。而且我拿枪射穿乔小姐的手脚这种事……」
「吵死了。」
乔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冰冷、却有如吐出滚烫热块般充满怨恨。
「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