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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鸟葬卿说:
「我是在称赞你喔?要告知众人现在东北面临的危机——这个志向真是崇高。」
鸟葬卿也不征求对方的附和,继续说:
「然而你非但不铭感五内,甚至还想虏走那孩子……那孩子是特别的喔,是我们神官长大人托付给我,是东北的希望、女王的雏鸟喔!对标榜学会的你们来说应该也是伤害不得的重要存在喔?」
反观神官衣入侵者则是左右移动视线伺机逃走。他根本没在听鸟葬卿说话,只顾死命思考究竟该冲向后方那片黑暗回到建筑物内,还是该冲向鸟葬卿后方那片夜色。
「是吗……」
鸟葬卿拉下军帽遮住眼睛,显得非常失望。
「既然如此……我不能放过你。星天盖。」
瞬间狂风大作。
就连站着都有困难的暴风中,从天上翩然降落在鸟葬卿背后的,是一架黄金与黑的超钢机。在露台外,肩膀装甲有如巨大的羽翼,朝左右展开,那模样简直就是翼长超过五十公尺的怪鸟。细而尖的脚浮在空中,真不知道是怎么着地的。
鸟葬机……『星天盖』。
有如随从般在鸟葬卿后方滞空待命的这架机体,就是女王宫赋予鸟葬卿的秘葬超钢机。
其压迫感当前,神官衣入侵者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往后退。
鸟葬卿宣告:
「你应该要对戒备过于松懈感到疑问,感谢我们放过你一马才对。」
「那、那种庞然大物在神殿这里是能做什么!」
从入侵者张开的嘴中发出了高八度的嘶哑声音。
「『能做什么』。我想你是把希望寄托在这句话,但那是白费功夫。因为我的星天盖在所有秘葬超钢机中,手臂是最为纤细过人的。」
只见鸟葬卿扬起右手,斗篷随之掀起。藏在底下的,是跟星天盖的手一模一样的机械义手。
朝着彷佛要融入黑暗般跑走的背影,鸟葬卿伸出手。
星天盖仿照她的动作,把手伸进神殿内的黑暗。
只见巨腕从中裂开,从中出现小一轮的手腕,就这样一段接着一段伸长、再伸长。
星天盖的手,轻而易举地就从肩膀割断了男子搂着少女的手臂。
砰!三个声音敲击神殿地板。
是少女、入侵者的身体、及其手臂。
鸟葬卿走近入侵者,站在他身旁。入侵者仰望鸟葬卿,爬着倒退。他大概以为自己只是肩膀遭到重击吧?毕竟男子大概还没正确掌握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甚至没意识到断掉的手臂,除了满面惊恐还是满面惊恐。
甚至没有必要嘲笑。鸟葬卿抛下男子,走到倒地的黄金发少女身旁蹲了下来,确认她的安危。
少女没受伤,唯独手握紧了透明刀刃的折叠刀,当成护身符一样。
鸟葬卿松了一口气。她替少女理了理盖住脸颊的凌乱金发,轻轻抱起少女小小的身体。
然后,她才……
朝留在原地的神官衣侵入者一副「你怎么还在」的样子说道:
「我不杀你,给我走。」
鸟葬卿似乎就此对男子失去兴趣,走进神殿的黑暗中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