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三千万圆贷款的约定照旧喔~”
“另外要是我们赢了,你们四个就嫁到我们村子当媳妇吧。”
操场流泻起不怀好意三重奏。
佩姬依旧散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笑容。
绚乃友人二人组摇手表示“不可能不可能”。
“就算是绚乃,这样也太勉强了……”
“……我就答应你们。”
“啥?”(×2)
“哦!”(×3)
绚乃指着锦叶高中那三个人,发表宣言:
“我就接受你们的挑战!给我一个星期,我就让你们尝尝何谓真正的贫穷!”
“咦~!”
诗流久和那堤猛然大叫。
这时,在场有几个人抱着天大的误会。
绚乃她们并不知道……锦叶基础工业高中那三个人根本无意战斗。他们以为只要开出无理的条件,绚乃她们就会知难而退。
锦叶基础工业那三个人并不知道……绚乃所拥有的预算别说是他们的十分之一了,就连半毛都没有。
◆
不同以往的沉闷气氛实在不对劲,于是她环顾室内。
泉秋院拉薇妮亚造访学生会办公室时,那里没有以往的欣欣向荣,难以言喻的沉默充塞室内。
熟悉的学生会干部默默处理工作,拉薇妮亚注目的是占了办公室一半的茶厅。那里放置着矮桌,周围是四张两人座沙发,主要是用来会议、休憩、接待来客。
一个少女低着头,学生会成员围着她。那个陌生的少女,印象中是见习会计五月女结子的同学。
大多数高中禁止没有番长能力的学生进入学生会室,不过泉秋女子工业高级中学的学生会室并未限制一般学生进出。所以干部的朋友来访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那位来访者若是郁闷得快哭出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女强忍呜咽。拉薇妮亚轻声呼唤那个少女的朋友——五月女结子,示意她过来。
一边挂心朋友的情况,一边坐在桌前处理工作的结子暂时停下手边的事(她负责规划暑假运动场使用时段表),走过地毯,来到拉薇妮亚跟前。
“怎么了?那不是你的朋友吗?”
拉薇妮亚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直接问了。
“那个……是这样的。”
结子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过既然都带朋友到学生会室来了,不说也不行,于是她慢慢说出原委:
“上星期她在磨床实习受了伤……要说伤其实也不算伤……所以才……”
“……她应该不光是因为这样就消沉吧?况且她消沉的样子也非同小可。看起来似乎是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喔?”
“啊……是。”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我也不会执意追究。不过这样真伤脑筋呢,会影响到工作。”
“啊……非常抱歉!”
结子深深低下头来。
“不要紧,快抬起头来吧。那么她的伤势呢?”
“伤势并不严重,不过……”
五月女结子欲言又止,拉薇妮亚表示“我明白了”,便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我记得你朋友的名字是泽砥边茄茄对吧?”
拉薇妮亚问归问,也不等这位会计回答,就转过身去,走向垂头丧气的少女身边。
“泽砥边茄茄同学?”
听到有人叫她,少女抬起头。略显浑圆的双颊,点缀着双眼皮的水汪汪大眼,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娇小少女。剪成妹妹头的颈际发尾贴着脸颊,显得有些憔悴的她等不及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就赶紧轻声问候:“泉秋院……拉薇妮亚会长。”
“拿去擦擦脸颊。”
拉薇妮亚取出手帕递给她,她惶恐地拒绝。
“别辜负别人的好意喔?”
拉薇妮亚没缩回手,释出较为亲切的微笑。那微笑慈祥和蔼,看得少女出神了半晌以后——
“啊,是。非常、谢谢你。”
她才惶恐地接下那条刺绣精致却不流于奢华的白手帕,拭去脸颊的泪痕。
她拿着手帕的手包着绷带。仔细裹住双手的白绷带——左手包到指尖,右手从手腕裹到接近手肘的部分——看了就令人心疼。如果是换季前的冬季制服还有办法遮掩,但不巧现在是短袖夏季制服的季节。
“那么你的伤还会痛吗?”
“不会……那个,已经几乎不会痛了……”
拉薇妮亚看到少女右手腕一带的皮肤散布着像是被铅笔刺过的黑点,内心喃喃自语着“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堂课八成是材料加工实习。研磨金属材料时,会溅出真的是非常非常微细的金属颗粒,刺进皮肤里。要说是受伤,顶多就是当天会有点刺刺的,几乎不会疼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