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
「玫瑰园底下埋了什么吗?」
我的话,让遥婆婆瞬间失去表情。
「……玫瑰园底下吗?」
但是她马上就在嘴角露出笑意。
「当然是爱呀。」
遥婆婆以心满意足的笑容说:
「奏可能还不懂……」
她以望着玫瑰时那般幸福的眼神说:
「那是爱呀。」
因为她的笑容,我也不小心笑了。
「……那怎么可能。」
我笑了,说了:
「……那是不可能的。」
人才不会轻易杀人。
遥婆婆不可能会杀人。
「……不是爱。那样,不叫作爱。」
更何况是曾经爱过的人,遥婆婆不可能会那么做的——
可是,我知道。
遥婆婆房里的笔记本上,以秀丽的字记下了每天的生活。在蔷薇人生的生活。姐姐的事,登纪子婆婆的事,长子婆婆的事,由佳小姐的事,突然出现的我的事。当然,还有庭院里的玫瑰的事。愉快的文章,一篇接着一篇。
日期最新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不久,杀死那个人的季节就要到了。)
人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更何况是曾经爱过的人,那种事不可能做得出来。
一心这么想的我,也许早就已经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