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是有些没公德心的人趁我们馆员没注意偷剪的。有时候就是有人会这样恶作剧。」
可是我却感到讶异,真的是恶作剧吗?不是有人蓄意想消毁这篇报导才这么做的吗?这里本来刊登的是什么样的报导?是谁把这部分带走了?
我怀着这样的疑问,继续看报纸。我的视线来到了虫蛀微胶卷的第二天的报导。
「——」
顿时,我睁大了眼睛。
「……这、是?」
这篇报导小小地刊登于纸面的左下角。
报导的标题是「被害者因恐被告诈欺逃走?」。报导极为简洁地描述了案件的内容。一名男子遭到被他所骗的女子刺伤,送医后因害怕被以诈欺罪嫌逮捕,企图逃亡。受害男子名叫谷口修一郎。报导以「警方正追缉在逃男子」作结。
报导中也写出了刺伤谷口嫌犯的女子的姓名。
「怎么会……」
德永遥。
报导中记载了这个名字。
我若无其事地对由佳小姐说,我要帮遥婆婆送替换的衣服去医院。
「今天突然请了半天假,医院由我去,算是道歉。」
我也想报告一下庭院的事情。我加了这句话,所以由佳小姐不疑有他,一口就答应说,那就拜托你了。
「替换的衣服就放在遥婆婆房间的床上。」
能进遥婆婆的房间是幸运呢,或者只是更确定了我的想法?总之,我照由佳小姐所说的,前往遥婆婆的房间。
遥婆婆的房间位在蔷薇人生的一楼。房间的窗户看得到的庭院绿意,简直已经可以用郁郁苍苍来形容了。
「真令人叹为观止。」
即使是太阳西斜的日暮时分,绿意还是浓浓地映入眼帘。我茫然地想,每天每天看着这样的东西,好像会精神失常。
或者,遥婆婆早就精神失常了,所以才会弄出这样一个庭院?因为发疯了,遥婆婆才会弄出这样一个庭院——
「……」
在图书馆发现了过去的案件报导之后,我立刻打山崎的手机。结果山崎喘着气说,他正在来图书馆的路上。
山崎说,他查出了很多事情。
我也小声回答:
「——我也找到了。」
我的声音,可能在发抖。
「遥婆婆刺了那个男人的事,好像是真的。」
或者,我的语气可能非常冷静。
山崎透过电话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等我一下。」
果然,他很快就来到图书馆了。
我们在图书馆旁的公园会合,立刻开始交换情报。
「遥婆婆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号称念医科的大学生订过婚。他比遥婆婆小十岁,身旁的人都说他多半是为了财产,一定是想要继承医院什么的,阻止遥婆婆和他交往,但遥婆婆对他死心场地,结果后来还发展到要结婚。」
那个大学生就是谷口修一郎。
「不过,就德永家来说,不管是不是为了财产,能继承医院就好,所以还开始资助他学费。念医科很花钱吧?所以全部帮他出了,我想应该是一笔不小的钱。」
听着山崎的话,在图书馆里看到的那串数字又在我脑海里浮现了。杀人、伤害、自杀、窃盗、诈欺。
那是理所当然的数字吗?
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可是,过了不久,他们就知道那个男的根本不是医学系的大学生。他一直不找工作,专门吃软饭,不是个好东西。」
在公园里,小朋友们在母亲的看顾下玩耍着。有的在沙堆里堆小山。有的爬溜滑梯。从秋千上摔下来的孩子,擦伤了膝盖在哭。
正常的世界好像扭曲了。
「当然,遥婆婆的父母气得要命,要遥婆婆和他分手。可是遥婆婆说她不在乎。甚至还开始计划和他私奔。」
乱七八糟的,世界。
「可是,男方跑走了。他收下遥婆婆的父母给的分手费,抛弃了遥婆婆。知道这件事之后,遥婆婆追上他,刺伤了他。」
这就是报纸上报导的案情大纲。而且这个案子还有后续。
「可是被刺伤的男子后来从医院消失了。然后,遥婆婆又上了警察局。因为她全身血淋淋地走在街上,所以被警方带回警局了。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个谣言,说遥婆婆杀了那个男的。」
可是,这件事却被压下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遥婆婆很快就被放回家,警方也不再搜索那名男子。
「当时,调查好像也有很多是杜撰的。遥婆婆他们家不是出了很多政治家和财经界的大人物吗?所以很多人都说一定是他们这些人施压不让警方办案的。」
警方没有办案,还有另一个关键性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没有尸体。」
山崎这么说。
「没有尸体,杀人罪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