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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就凭这身体,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那根本没有说服力,
一旦受到攻击,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
[——嗯]
[雨坏,让我上吧]
我无视姐姐的眼神,说道。
[不是说了,别随便乱说话]
雨坏愤怒的吼道。
可我这边也是一样的急躁。
[我们现在没时间在这里慢慢抢答,对索菲娅来说已经没有时间了。]
已经漫延到脖子了。
这不仅是那虫子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定时炸弹的事。
[所、所以啊,为什么你还要……]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这我知道。不是那个意思。我要说的不是那事]
雨坏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那语气之强烈——我感觉肩膀都在抖。
[对我来说,白和空是——]
我对刚刚自己那些不负责任的话,感到深深地自责。
[朋友可能会死掉的,我怎么能——]
[…………]
[…………]
[……对不起]
她能那么想我既高兴,又感到抱歉。
但是,我——
[借用一下]
我一把抢下了姐姐手里的枪。
[你想干什么?]
[我打算拼到最后一刻]
我从昏厥过去的鸟谷怀里找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弹匣,
放进了兜里。
然后我朝索菲娅离开的方向看去,发现姐姐正站在那里
劈开腿挡着道。
[快停下来。那只是自寻死路]
[……也许会这样,但别无他法]
我想她正承受着和我同样的痛苦。
我真希望能做的再温柔一点。
[我也是个麻烦的人。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后悔。我自己也不知道
是为什么,但我绝对不能后悔,空]
姐姐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决意,倒吸了一口气。
[白,你……]
[行啦,我能打就打,不能打我就跑……没事,我不会死的。]
真是没有说服力的说辞。我一边笑这样的自己,一边从真空的身边挤过去,
朝索菲娅追去。
索菲娅在走廊的拐角处蹲着,身边的漆黑浓度不断增加,虫子发出像
铃虫般的叫声。
[——白,你怎么……?]
发现了我的索菲娅,呆呆地瞪大了眼睛。
[还问为什么,真伤心啊。你认为除了来帮你还有别的理由嘛?]
我呆若木鸡般地说道。这时索菲娅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地表情。
[……父亲呢?]
[放心吧。没事了,已经获救啦]
[……哦……这样啊]她强装笑脸,可眼泪却不住地往下流。
[……恩。知道他没事就好……所以这样就好啦。你快跑吧。
我已经……]
[真不好意思。放弃的话,还是等我拼过之后再说吧。到时即使是那样,
也不会遭报应啦……虽然不能说一定能帮到你,我想这一定会是一番苦战。]
枪瞄向了虫子。
为了能集中注意力看清漆黑——使用了魔力。
[——]
那像浊流般流露出的魔力,展现出了奇妙的浪花。周围的漆黑变薄了。
索菲娅咬紧牙,试着想控制。
这样的话,我还是有胜算的——我对此坚信着。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黑暗,直击虫子头部。
发出了一种硬物的撞击声。虫子的身体稍微趔趄了一下。可以确定
虫子的外皮破损了。
我连续开了数枪。要是姐姐的话,一定会打到同一个地方,可遗憾
的是,我没那么精准。充其量就是打在同一个范围内,把外皮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