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抱着她脚的左手,被她的血染红了。
往上抱抱的时候,绕着脖子的腕力突然增大了。
[疼得一塌糊涂……等下,都要哭了……]
因为疼痛声音都变调了。
我对自己的糊涂多少有点痛恨。
……她没有打算杀了乌谷兔。冷静、憎恶分明地、理性地战斗了。由于一腔热血,没有注射麻醉的身体里中了两发子弹,没有发
出一声悲鸣。
吐出的气息如此炽热,汗如雨滴,即便如此,还是冷静地努力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须守约。不要受伤……!受伤的话,我——]
[我呢,可是很贪婪的哦]
被一个透明的声音打断了。
[所以,想要的东西都要弄到手。约定和结果都无法舍弃。……还有呢,即便是这个也不是坏事。受伤之后,很多人担心我。为我
着想]
[——真是的。这家伙是这样子的。我的姐姐!]这句话与想哭的心情一起吐露出来,改变了意识。[……雨坏,进入里面了哟。在
外面的话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不敢保证那个女人没带两把枪]
[哦,嗯,明白了]
得到谅解之后,砸碎了窗户玻璃,回到宅邸里面。
宅邸还是暗暗的。光看轮廓,即使是户主或许也分辨不出这是哪里。
[房子的机能怎样?好像还没有恢复吧?]
[一直死在那边。还是不要期待靠时间恢复过来为妙。]
说着,雨坏东张西望。
[没关系哦。大体上能掌握三个人的位置了]
姐姐说。左眼染着冷艳的蓝光。
[再过分的话,我就真的伤脑筋了]
[这没有创作一首曲子那么痛苦啊]
“咚”,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轰响。
[——那个男人,被华丽地摆了一道呢]
姐姐稍稍加强了左眼的蓝色,冷冷地嘟囔道。
总觉得是来栖守那边被压倒了。
怎么做?怎么做好?——这个疑问要最先解决。对自己的动摇感到厌烦。
[雨坏,因为逆理,会加重空的伤]
我停下来说道。
[啊,是,是呢!]
[不可以哦]姐姐尖锐的声音。[你的魔术是对抗对方唯一的手段。先不说子弹数没有限制,不是这样,所以不可以搞错优先顺序。
这不是致命伤]
[可是]
[而且,好像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有着和刚才无法相比的破碎声,背后房间的门——以及周围的一切全都被吹飞了。瓦砾撞碎了窗户,陷入墙壁中。
[咕……]
一起被摔着的来栖守发出痛苦的声音。
[华丽的登场呢]
姐姐叹着气惊呆了。
[你也是,被干得相当华丽啊。就那样去医院怎么样?]
看了她的脚,来栖守也挖苦她。一副衣衫褴褛的样子,好像受伤了又好像没有,仅仅是这会儿的闲工夫还是有的吧。
[有办法打开吗?]
[看你了]
来栖守一脸茫然,回答道。
[真不给力啊]
[又不是为了帮你而来的。]
来栖守站起来,掸掸灰尘,怒视着被毁坏的房间的对面。
两只鞋子轻轻的声音靠近了。
在月光的保护下,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哎呀,索菲娅。还有鲁贝斯,晚上好——能和和气气地打个招呼就好了]
[……]
索菲娅对我说的话,只是眯细了眼睛。
[……是啊。做好觉悟了吗。不过,我觉得哪怕有一点动摇都会显得很小孩子气。会怎么样呢?]
[在夺回东西这点上,是不分小孩大人的。夺回的分量是不会改变的]
钢铁意志。
是用语言沟通不了的证明。
[好吧。这姿势我喜欢哦。为这种生活方式感到自豪。]
挂在我脖子上的腕力猛然一增,姐姐直接看着索菲娅,嘴角露出了笑容。
但是,视线划过鲁贝斯的瞬间,变成了冷冷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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