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意犹未尽,就像虚幻回归于虚幻那样,消亡成为了理所当然的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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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令人败兴的索然无味的结局,但是现实就是那样的东西。一旦报道说有必要进行华丽演出的,那是文艺节目,接下来就是
流言了。
[但是,真可怕啊。有那样的牌吗]
我稍微发了下呆,还是朝她的身边迈开了脚步。
[但是,倾尽所有,还是差一点——]
雨坏突然两膝下跪,痛苦地摁住胸口,我慌慌张张跑到她前面。
她用力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低声呻吟。
[怎、怎么了?要紧吗?]
[……不碍事哦。并不是身体怎么怎么样]
[明明脸色那么差?]
[只是魔力用尽了]
脸色苍白地说着。
她宛如脱力那般弯着背脊,两手撑在地上。
[……使用了啊。明明叮嘱我说“在外面绝对不要使用”,还是使用了……]
她用非常非常小的声音说着,仿佛抽泣般的回声一样。
我虽然听不到她说了什么,但是就像有很大的后顾之忧那样颤抖,多少明白了。
[抱歉]
我低下了头。
我觉得不得不道歉。因为觉得让她做了过分的事情。
[不要。请不要道歉]
她脸朝着地面,就那样发怒地说道。
[并,并不是为了你们才这样做的。我——]
[谢谢你,雨坏]
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姐姐说道。狗也在一起。
[……我倒是记得跟你说过“不要动”的?]
差不多对她说了止血之类的,可是她没有那么做。我潜心(使用)暴力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啊?……不,一定是没有下跪,而
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杀人鬼吧。
[对恩人表示感谢,这才是更重要的吧?]
姐姐笑容满面地说道。
[算了,话虽如此。……疼不疼?]
[疼啊。热情冷却下来,慢慢疼起来了。全身湿透了,都是黏糊糊的汗。血也直往下滴]
露着微笑的脸颊,微微痉挛着。
眼角的泪花闪闪,与刚才的不同。
刚才是硬撑的。
[……呆着别动]
雨坏说着,右手伸向姐姐的伤口。
[——那是逆理,追溯时光的业名]
话语被解开之后,姐姐的伤立刻治好了。
不,与其说治好了,不如说消失了,或许这样表达得更正确。眨眼的瞬间就消失了。
[真厉害啊]
我怀着钦佩嘟囔道。
[这是当然的对吧。因为我是逆理的魔女。即使在魔女当中也是特别的魔女。——所以,呃,这件事无论对谁,都绝对绝对,绝对
不可以说呢。这个秘密只告诉了你们。我们说好了]
呕气般的脸,拼命的语气,这样说话的她很滑稽,我小声地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没,即使不那么拼命地说也……那个,和朋友之间的约定,绝对会守护的]
[是啊,我会全心全意守护的。朋友是特别的存在。]
[那,那就好。……嗯]
脸染成了红色,雨坏蠕动着嘴巴,点点头。
我留意到她对“朋友”这个词有了反应。
那个,怎么说好呢,因为我使用了这个词,我感到紧张了。
§
从女性尸体的口袋里取出手机,好不容易确认了电池还有电,于是报了警。
将手机放回口袋,出了仓库。
外面,夕阳茜草色的余晖消失了,正要染成冷夜的苍青色。
微凉的风拂过脸庞。
返回仓库,就看见门前一条狗坐镇。
咕咕地小声叫着。
[谢谢你。这样她也可以安然入眠了]
姐姐说道。
总觉得她可能和狗在对话。……算了,确实“谢谢”这样的想法,就算是我也能够感受到。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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