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有接受对自己人置之不理只顾自己逃跑的教育。大体上,没有刹车的汽车很危险对吧。当然不能放着不管。……而且
,空受伤了,无法动弹。止血之后坐在那里。选手交换。就是这样,雨坏,逃跑就交给你了。]
我接过姐姐的话,说道。
[什么,不需要担心。刚刚不是说了嘛]
万一有什么不测,即使抱着姐姐也要逃跑——这话没有说出口,寻找可以确保雨坏逃跑的场地。
雨坏迷茫踌躇了片刻,微微低着头,紧紧握住了拳头,或许最后做出决定了吧,微微点头,视线转向了门。
开始咏唱。
杀人鬼收敛了行动。
目标是我。好像这家伙优先袭击接近他的人类。所谓的生灵,
好像没有拥有智慧、危机感兼备的本能。或许是因为所谓的“忌讳”。
我避开了刺过来的的刀,抓住对方的手臂,将膝盖顶着伸直的肘部。腕关节反向弯曲。再抓着他折断的手腕,随意摆布那样,反
转男人的身体,将腿压在下腹部,用力扔出去,想让他后背着地摔倒。接着被板桩挡住,没有受伤倒在地上的时候,那种高度,
太阳穴很容易被踢到,对着太阳穴练习了下段踢。
(经受了)那种过度的暴力,要是普通人,绝对无法站起来。
但是,杀人鬼丝毫未动。折弯的手腕恢复到原位,简直在开玩笑,因为本来就不是生物,所以对着太阳穴的一击没有任何意义。
[不,虽然预想到了,但是……]
不过,确实是徒劳。
恐怖电影倒是屡屡有不死怪物登场,可是现实中那样的东西往面前一站,还算不上恐怖,就是很麻烦。
厌烦。一定是交往的时间变长的缘故吧。
发着那样的牢骚,不断适当地应付,我觉得好像上回的怪物更难对付,并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首先,很遗憾,要实现姐姐的愿望,那几乎不可能了。杀人鬼无论如何都很棘手。
其次,必须将她的尸体搬到外面。移动尸体这种事有各种不妥。姐姐可是名人。必须尽可能避免在会引发话题的场所留下更多的
痕迹。
换句话说,我们能做的最有建设性的行动是,只能在她接受之前(她不会接受半途而废的结果),教训了这个生灵之后,想办法
从这里逃出去,匿名联系警察。
[……说到那个魔术,在外面一天只能使用一回啊]
这不开心的嘀咕声告诉我,那唯一的选择失败了。
我不禁看了下雨坏。不,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没有那样的事情对吧,看了雨坏。
或许是被那样的视线压倒了吧,雨坏渐渐悲哀地低下了头,
[所以说]
说着。
她的右手伸向眼罩。
[所以说,因为,因为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声音震颤。
明白了,她是为了隐藏表情才低的头。
她不是对杀人鬼,而是对别的什么抱有恐惧感。
并且,那是——
[我要使出王牌了呢]
解开眼罩,证实了。
雨坏抬起脸。
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在金属和皮肤之间滑入,被眼罩的厚重感蒙骗了,眼罩轻松地解开了。
瞬间,我感受到周围的空气突然改变了。
既不清净又不浑浊,全是异质。很不协调的空气。
是因为触发了那个吗,就像玩捏手背游戏(指双方重复无谓的动作)那样打倒了又站起来,向我突进的杀人鬼将身体转向了距离
远我很多的雨坏。
只能转向她。
[眼是情报,眼是认知,眼是世界——]
仿佛从长眠中醒来那般,被眼罩掩藏的她的眼眸,慢慢睁开。
那是对生命一无所知的灰色眼眸。在其中蠢蠢欲动的无数的颜色。
[——那是逆理的理。压制所有的道理,翻转所有的真理,颠倒所有的概念。]
那个直接抓住杀人鬼。
杀人鬼无法动弹。就像所有机能的主权都交给了外部那样,丝毫不动。
雨坏的右手,静静地指向杀人鬼。
[翻转汝之脚步。在汝凋零之前,给我回来!]
一瞬间,右眼发出妖魅的光。
能够观测到的仅此而已。
下一个瞬间,杀人鬼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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