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头部陷在中间就像要被肥大的肩膀吞没一般,眼球就像忘记了固定那样来回转着。
我的话好像无法传递给它,那已经是和人类不相容的怪物了,对它束手无策。
[事已至此,要是一有不测,就立即投降,充分做好交出我自己的准备。但是,在那样的状态下,如果像球那样被顶着前进,肯
定会粉身碎骨吧。……这话听起来好惨]
我对着左手的头盖骨说道。
[坚持住]
宛如要哭出来那样无望的声音回应道。
[哎呀,为了不那样发展下去,也要问问有没有办法吧?]
没有回答。
总之,我就像敲打刚坏了的电视机那样,用手掌敲打了两三下头盖骨。
[好疼],传来那样的悲鸣。
[因为没有醒来?,所以就没有出声。请您体谅]
[……呣]
不,不会吧,竟然被头盖骨指出不懂体谅,真是开了个不小的玩笑。
[算了,就那样吧。理特鲁古拉嘉,所谓的魔术真的存在吗?]
[有。并且她也有强大的魔力。]
[呼呣……]
是因为这些原因吧,跳上屋顶的怪物没有立即发起袭击,在与它对峙的雨坏后面,
总觉得好像怀着警戒心。
……不,是一定提着警戒。
我也再次感到她的气息突然改变了。
周围的气氛纷杂起来。
红色的这只右眼,在捕捉她周围聚集的东西,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很微量的颜色呢还是光。
[……]
她的口中传出来小小的旋律。
是些咏词吧。虽然不知道那些包含了什么意思,但是我没看错,怪物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
然后,
[那是令青色楔子震颤的断罪的牢狱——!]
有什么,与强大力量迸发的同时——……
[……呼]
呼?
[没爆炸……]
[哈啊?!]
没想到突然发出疯狂的声音。
[啊啊为什么——?!]
那是我的台词!
我极其轻微地丢掉头盖骨,跑了起来。
[真是的,深深感到被外表欺骗了!]
怪物察觉到不会爆炸,挥舞着巨大的爪子,使劲蹬着地面。
她就要被怪物的爪子撂倒,千钧一发之际,我向她伸出了左手,就像搬运人体模型那样,夹在腋下,从现场迅速后退到侧边。
总算没伤及雨坏,但是自己好像没那么侥幸。左手腕上传来钝痛。
……啊啊,现在才有了痛感。
这就是内裤的代价啊。……真是的,要是这样,应该至少再认真地盯着看点。因为没想起这个细节,后悔极了。……哎呀,算了
,碰上这种情况,即使回想起内裤的事情也毫无意义,原本并不是那么想看来着。
话说回来,装冷静也好像达到极限了。
虽然讨厌一本正经,但是没有办法。
[呼……]
放下雨坏,站在她的面前。
和怪物对峙。
……非同凡响的震慑感。说到强烈,仅仅那样(站着)就给人压迫感。流淌的血也相互映衬,使恐怖感倍增。
面对这样的怪物对手,雨坏虽然直哆嗦,但还是(勇敢)面对了吗……。
那么一想,就产生了“自己不可以畏惧”那样的心情。基本的,男人是自尊的生物,对吧。可以死得漂亮的生物,这种时候单纯
就好。
[啊,你,为什么……]
雨坏茫然地发出了声音。
她的视线,好像转向了我的伤口。
[要说为什么,我帮了你,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对,不起]
仿佛要哭出来的声音。
[……对不起。难道,造成了这样的事情,是我——]
眼看就要崩溃的话语。
而且,为什么胸口会刺痛呢。
“不是会那样说的家伙”,也许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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