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好像是这样。」
我有种突然被浇了一头冷水的感觉,心里很困惑。
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要怎么做?该重新开始进行来武,还是要等待照明恢复?
哎,不过假如在这时候突然展开攻击,我就只能算是个卑鄙小人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歌声唐突地响起。
尔 后 , 夜 晚 降 临 了
——Und eine Nacht von Offnung
舒畅而悠然自得地,那个高亢的美丽歌声响起。
主旋律温柔却硬质,肃穆而简单,但是那个旋律就如同雨水渗入干涸的大地一样,渗进了心里。
那是个彷佛在向人的本质倾诉,彷佛会刻划在本能之中,彷佛意谶会无条件遭其夺走的歌声。
配合着那样的歌声演奏的,是听似管风琴、让人有些怀念的旋律。
就好像圣歌一样。不对,说不定那真的是圣歌。
那个声音是从看台方向传来的。我移动视线,寻找歌唱者。
在中央看台的二楼通道上。歌唱者就在那里。
那是个身穿让人联想到修女的黑衣,张开两手高歌的神圣身影。
她甚至让人有种错觉,彷佛在昏暗的会场中,唯有那里受到柔和的日光照射。
但是我看不到那个人的表情,因为她的脸被面具所覆盖。
那个面具代表的意思,就算是我也能理解。我的心脏揪成一团。
那是——
「健先生!这首歌——这是……」
用不着花穗说,只要听就明白了。看到歌唱者就明白了。这是、这是……
「——是幻创曲。」
「没错,这是幻创曲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们的来武途中,会有唱着幻创曲的人现身于观众席?
而且,那个人是——会戴着那个面具的,在这个世界上仅有一人。
「——娜妲莎!!」
学院长,那个总是冷静沉着的学院长状甚焦躁地对着那位歌唱者大喊。她的表情带着紧张的色彩。
娜妲莎·洁奇。世界上唯有九人的宝石歌姬之一,德国的宝石歌姬,通称为虚饰的娜妲莎。
为什么那个人会在这里?会什么宝石歌姬会演唱幻创曲?我混乱了起来。
彷佛要加速这股混乱,配合着娜妲莎的歌声,又有其他歌声与之重叠。
我 将 隐 藏 起 这 一 切
——I ch verstecke all es
而且还不是来自一个地方,而是彷佛环绕会场一圈似的,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怎、怎么搞的,这到底是……」
当我环顾会场,就发现在二楼观众席通道上有着与娜妲莎一样身穿黑衣的少女,宛如要包围住舞台般垃保持等间隔站在那里歌唱。
——十二人。带着同样没有情感的表情的少女有十二个人。
歌声彼此重叠、共鸣。整个会场都被这样的歌声包围了。与其说是包围,更该说是逐步受到侵蚀。
于 真 实 的 黑 暗 之 中
——Mit wahrer Dunkelheit
层层重叠的歌声缓慢但确实地涌了过来。
大概是以为这也是音乐祭表演的一环,观众们因这些歌声而发出欢呼。
意想不到的宝石歌姬登场,让全场不明所以地沸腾起来。
但是。可是。这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完全不是那回事。
这个感觉,这个压力——我很清楚。
我的膝盖不断打颤。全身冒出冷汗。口干舌燥。
这是——
这个感觉是——
朝着我们而来的这种感情是——
「花、花穗……现在马上……逃走。」
我的口中很乾,只发得出嘶哑的声音。
「什么?」
花穗看着我的脸,似乎很困惑地歪过头。
「……现在马上、马上就得逃走。」
因为,她们朝我们发出的是——纯粹的杀意。
「健先生,你说要逃走?这是什么意——」
但是……
但是,已经迟了。
太晚了。压倒性地、彻底地、决定性地太晚了。
「我是德意志的宝石歌姬娜妲莎·洁奇。本日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