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一屁股跌坐在河里,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不用我说,那个人就是明日香。
「「………………」」
沉默支配了现场。在这个状况下,我还能说什么?
然而明日香却彷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地猛然站起身后,撩起头发优雅微笑。
「真巧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哥哥。我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
啊啊,这已经超越令人吓一跳,到达只能对她感到佩服的地步了。在这么不自然的状况下,她竟然能把这么不自然的台词说得这么自然。
「真巧?」
「怎、怎样啦——!这真的是巧遇啊!我因为早餐想喝放有满满香菇的味噌汤,所以到山里来采摘,结果真是不可思议呀,哥哥碰巧也在这里,就只是这样而已。我可不是在昨天放学后目击到哥哥搭电车出远门,因此在意地跟在你后面,听到你竟然说出什么要跟女生在山里进行两人集训的蠢话,因此为了确保没有越轨的事情发生,一整晚都躲在树木后方监视着小屋之类的,我绝对没有做这种事喔。」
「唉~」
我不禁感到无力。然后我想,我的妹妹还真是有够可爱啊。
哎,这就先放到一旁不管。
「一整晚都待在山里,你应该非常冷吧?你搞不好冻僵了喔?」
「我晚上并没有待在山里,所以我不知道喔。毕竟我刚刚才来到这里嘛。」
她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坚持这个牵强的谎言。
「不、不过,假如在山里待了一整晚的话,我肯定身体从里到外部冷透了,说不定现在会很想马上泡个热水澡呢。不过这完全只是想像就是了。」
我想也是。她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差得要命,嘴唇也发紫了。
要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再跌进这条冰冷的河里的话……
「哈、哈啾!」
当然就会像这样,明日香可爱地打了个喷嚏。
◇◇◇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结果我们中止接受瀑布冲洗的特训,带着被水淋湿而发抖个不停的明日香回到小屋。
再怎么说,我跟花穗都不具有能丢着那个状态的明日香不管的强悍精神。
接着,在明日香洗澡的这个空档,花穗好像觉得总算逮到机会似地询问我:
「那个人是姬咲明日香小姐,对吧?」
「嗯,她是姬咲明日香没错。」
不愧是日本的宝石歌姬,不用特地介绍,花穗也知道她是谁。
「呃,我想问的事情很多,不过我最想先问的事,为什么那位姬咲明日香小姐会称呼健先生为哥哥呢?」
唔~嗯,她最在意的果然是这点啊。
哎,没办法。都演变成这个状况了,也只能全盘托出吧。反正这也不是需要掩饰到那种地步的事情。就算说谎,等一下八成也会败露。
「其实啊,我跟明日香是兄妹。」
「咦————!」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简直就像漫画人物似地大为震惊。花穗的情感表现率直又夸张,就观看者的角度来说看得很愉快。
「可、可是可是,你们的姓氏不一样啊?」
「我用的是假名。因为以前发生过很多事。」
「那个,很多事是指?」
「嗯——就是很多事。」
真的发生过很多事。不过现在我无意说出来,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诉别人。
因为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现在也已于事无补。
「原来如此,因为发生了很多事啊。」
我想她大概并未信服,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只见她没有再追究下去,老老实实地点头回应我。我认为这一点就是花穗的美德。
「咦,啊——!这样的话,健先生的妈妈不就必煞等于是那位姬咲日美子了吗?」
「嗯,是啊。」
真不愧是前一代的日本宝石歌姬,她的知名度与明日香不相上下,声誉为大众所熟知。
毕竟母女两代都当上了日本的宝石歌姬,不知道还比较奇怪吧。
「这就等于是说,健先生的妈妈跟妹妹就是日本的宝石歌姬对吧?」
「对。」
也就是说,我有个过于知名的母亲,以及过于有才华的妹妹。
「这样啊~健先生真厉害呢——」
「不,我才不厉害。厉害的是我妈妈跟明日香,而我如你所见,只是个濒临淘汰的奏士研习生。」
我从小时候就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投以这句话,因此我也宛如呼吸般自然地说出这个回答。
厉害的不是我,是妈妈和明日香。
「不不不,我说好厉害并不是这个意思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