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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喔。我想不管是谁,都会有『其实我是特别的存在!』之类的愿望,或是想像或许哪一天会有特别的才能觉醒。现实愈是严峻,就愈会憧憬这样的幻想。」
「那么,将那个幻想变成现实产物的人就是歌姬对吧?」
「对。歌姬的妄想力肯定比别人都还高唷。所以啊,健先生的那点妄想,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我的妄想更加庞大。」
接着,她很开心似地嘿嘿轻笑。
「然后啊,假如在进行这个妄想的时候,突然有旋律响起,此时幻创曲的作曲就开始了。大抵来说,多半只会有一小节突然蹦出来。」
「哦~这样啊。」
「然后,接下来就要想像为了具体实现那个愿望,该怎么做才好。假如是刚才的例子『好想在天空中飞翔喔』,就会思考要是背上长出翅膀就能飞了呢~或是我要召唤大鸟请它把我叼起来!之类的手段,之后再详细想像飞行时的姿势、映入眼中的色彩、听到的声音、气味等各式各样的事情,在做这些想像的期间,脑中会陆陆续续有音乐漫出来,我们会从中取舍、选择,创作成一首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她比手画脚地努力说明给我听。
「那么『轻轻摇曳Memories』一开始是什么样的幻想?」
「咦?那、那是……」
花穗马上很害羞似地满脸涨得通红。嗯?为什么?
「那种事情哪说得出口呀——」
在困惑地歪着头的我的视野中,伴随着精神饱满的声音,一个红发少女轻盈地闯了进来。
「哈罗——学长♪花穗~」
不用我说,她就是刚才来武演习的交战对手艾希亚。由于同为一年级,她也是跟我一起使用这间教室的同班同学。
艾希亚泛起和善的笑容,并快步拉近距离。这种极为接近的距离感相当有义大利人风格。哎,不过我想也并非所有的义大利人都像她一样。
「为什么会说不出口?」
「哎唷,学长,请你稍微想一想啦。因为啊,这就好像在说『把你隐藏在心中的愿望告诉我』一样喔?」
「啊啊,原来如此。」
既然魔法的基础在于愿望,就等于是说花穗的愿望就凝聚在那个绿色地锦之中。这确实很难在别人面前启齿。
「而且啊,你想想,花穗是个闷骚的人嘛——在天还这么亮的时候就问花穗有什么愿望的话,会触犯法条喔——」
当艾希亚调侃般地眯起眼望过来,花穗就满脸通红地站起身。
「我才没有闷骚——!我很普通!」
「不不不,因为啊,那个触手再怎么说都太超过罗?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喔,它的动作实在太色了。」
「那、那不是触手!是植物!艾希亚你才色呢!竟然做那种奇怪的想像~」
「那,花穗是以什么样的愿望为基础创造出那个的?花穗的——什么样的愿望——变成了那个扭来扭去的东西呀?」
艾希亚用刚才自己说过「这种事才说不出口」的那张嘴挑衅着花穗,而且逼得很紧,她还一脸开心,明显就是个超级虐待狂。
「那、那、那个是……」
「看~吧,你说不出口,这就表示果然是色色的事情吧?」
「才、才不是!一点都不色~真要说的话那应该叫保护色!」
虽然花穗拚命提出乱七八糟的否定,不过我莫名有种「哦,的确是这样」的恍然大悟感。
我一直觉得不管是那个植物,还是操纵着它的花穗的动作跟表情等等都很煽情,不过原来是这么叫事喇。这是花穗色色的愿望所导致——
「……健先生?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呀?」
「我、我才没有想那种事,完全没有。」
被花穗那光芒逐渐暗去的眼眸盯着看,我不由得往后退。
「讨厌,我要专心工作了,请不要打扰我。」
不悦地鼓起脸颊后,花穗坐了回去,让铅笔在乐谱上喀吱喀吱地画过。
她的态度就像是在说「我不要再管你们了」。看来她生气了。
哎,花穗与艾希亚这样的互动已是家常便饭,所以没必要特别在意。
因为说来说去,这两个人其实是好朋友。
「那么学长,就先别管花穗的事情,我们两人单独相亲相爱地聊一聊吧?」
一边骨碌碌地转着动物般的眼睛,艾希亚一边轻快一跳,拉近跟我的距离。
混杂着汗味的柑橘系味道轻轻传到我的鼻尖。这个健康而带有生气的香气十分符合艾希亚的风格。
「顺带一提,我的魔法根源是『想谈一场有如燃烧般炙热的恋爱』哟?学长。」
艾希亚一点也不害羞,她在我耳边窃窃私语般地说出成为自己的魔法根源的愿望。滚烫的气息吐在耳边,感觉有点痒。
「所·以·呀,面对喜欢的人时,不知不觉就会召唤出强烈的火焰喔,因为我希望对方能接受我火热的情感。在刚才的火球中,我有试着加入了特别强烈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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