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大的东西,看起来很重的样子,每两个人一组搬运着。把这些货物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好像河岸批发市场的金枪鱼市场那样。
很多很多,成百上千个“金枪鱼”,密密麻麻摆满了整个宽敞的校园。
忘记了全身的疼痛……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第一次见到的营林署的繁重工作。
就在我呆呆地立在校门口的时候,原先一直面对着校园忙碌着的穿着雨衣的人们像是发现了我。用手指着我,互相热闹地说着什么。
是怪我打扰了他们的工作生气了吧?……我这么想着,打算趁早走开。
这时候,从身后又开来两辆卡车。我让开校门,好让它们开进学校
卡车后面虽然蒙着罩布,但是看起来也是满载而来。
那卡车经过我身边时又是一股恶臭袭来……不过和刚才闻到的腐坏鸡蛋那样的臭味并不一样……就好像蟹黄的馊臭味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尽是遇到这么难闻的味道?
这时候,经过我身边的卡车车身上一行白色的文字突然跃入眼帘
“陆上自卫队”!
啊?………………自卫队?……自卫队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喂!你从哪儿进来的?”
突然,有人从身后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只见身后停着一辆带车篷的自卫队吉普车。车上的人穿着绿色的像是雨衣一样的衣服,带着电影里见过的防护面罩,背上背着钢瓶,全身没有一处皮肤是裸露的,看起来很是怪异。
“从哪儿进来的?……啊,痛痛痛……”
想要开口说话,却牵动了头上的伤口,一时疼痛难耐……看到我这样子,自卫队的人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他们的表情因为带着面罩所以完全看不清,但是看起来好像是很惊讶的样子。
“你是雏见泽的居民?能告诉我家庭住址和姓名吗?”
“…………我算是住在这里……名字叫前原圭一……哦,住址是鹿骨市雏见泽XXX号地区……”
看到我毫不犹豫地说出名字和住址,从吉普车内注视着我的自卫队员开始对着无线电报告。
“总部,请回答,总部,请回答。402,发现幸存者。重复一遍,402,发现幸存者。地点,营林署入口前。”
“总部明白。迅速救护幸存者。幸存者状态如何?”
“幸存者健康。全身有可见外伤,但无生命危险。能够独立行走。将马上给以救护并送至总部。”
虽然做好了要受到警察的“关照”的心理准备,可是万没想到动用自卫队……这怎么说也有点过了吧?
我被他们催着上了吉普车。接着被要求像他们那样戴上防护面罩。我老老实实地戴上,他们替我紧紧地扎上面罩上的皮带。
好沉……视线变得很狭窄。又热又闷。透过透镜看到的世界失去了真实感。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呼哈呼哈,好像妖怪的喘息……一切都让我觉得莫明其妙。
小心翼翼地向替我调整着面罩的队员提出自己的疑问。
“对不起……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你之前在哪里?干吗去了?”
明明是我提问。对方却反问我。
“……我在深山里,从一个吊桥上掉了下去……在河边,可能是昏迷了一段时间……连今天星期几都想不起来了……”
“今天是昭和五十八年六月二十二号。周三。”
我一惊。我被沙都子推落桥下的日期是,二十一号,星期二……也就是说,我在那河畔整整昏睡了一天。
“请允许我再问一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自卫队会来这里?有什么训练吗?”
“……………………………………”
难道我的提问这么不合情理吗?没有一个队员回答我。
坐在驾驶席上的那个刚才和无线电通话的队员,打开了车载收音机。调到某个电台的频道……熟悉的NHK播音员的声音传来……
“……在首相府召开。有记者提问,自卫队的赈灾行动如此迅速地展开,是否代表本次灾害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对此奥野官方长官作出了以下的回答——”
“——我认为此事,是因为收到县知事的派遣请求,而迅速作出的应答……”
“官方长官这样解释。受到请求的自卫队出动之迅速,反而暗示县相关方面对此事事态把握得较为迟缓。请求出动自卫队的县知事从灾难发生到确定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惨剧究竟花费了多长时间?县政府造成的时间拖延是否导致了被害程度的加深?这些都有待于我们日后的查明。”
“以上报道是由报道部的记者绪方从首相府为您带来的。接下来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灾害发生以后政府方面的相关反应。”
六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深夜。鹿骨市雏见泽发生了大规模的灾害。
详细的情况依然还不是很明了。基本能够确定的是,雏见泽地区某处喷出剧毒的火山性气体。比重较大的气体溢出,成为毒气流。
气流沿着沼泽流下,直接袭击了雏见泽地区,在数小时内覆盖了整个地区。
时间为深夜。大约凌晨两点至四点。雏见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