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失神地望着没有了沙都子的空座位。
“……梨花,差不多该和我们说了吧。”
“………………………”
礼奈极力露出温柔的笑容,轻声对梨花说。
……事到如今,就算梨花不说,我们也大致了解情况了。
沙都子的叔父因为情妇失踪而回到雏见泽…………接着,把沙都子带回家,把一切家务活都强行推给她……那些活,一定很辛苦。我认为大家都知道这些,就省略着问道。
“……………很严重吧?”
魅音和礼奈想问的,应该也是这个问题……我们谁也没开口,都在等梨花回答。
“………………………………”
可是,梨花没有回答…………对于希望得到否定答案的我们来说,这也是让我们难受的回答。
“……………应该是去年吧?在叔父叔母那里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吧?”
“……嗯。那时,她经常受他们夫妻吵架波及……象这样开展社团活动,也是尽量减少她在家时间的一种方法。”
“……现在她被强迫做家务……根本不能留在学校。”
……可恶……沙都子又不是奴隶!!那家伙不反省自己缺乏生活自理能力,反而把沙都子软禁在家里做家务……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双拳紧紧捏住。
“……从常识考虑,这不是很奇怪吗?虽然需要许多现场证据,但这不就是虐待吗?不能报警吗?”
“……是啊,要是有虐待的证据的话,我想是可以报警的……或者,这些不能找当地社会福利委员会的人商量吗?”
听到我和礼奈轻易地把警察搬出来,魅音有些不屑地说道。
“……说得轻巧,可你们没考虑过举证的风险吗?”
“风险……你指什么?”
“……大概是前年冬天吧……曾经向儿童咨询所报告过,由于涉及到虐待,他们说会立刻想办法……”
“啊……是吗,接下来呢?”
“打过电话之后,区公所的人马上就来了……接着,他们找悟史还有沙都子询问情况。顺便也去了叔父叔母那里。”
“……找悟史和沙都子询问还好……连叔父夫妻都问了,那不是很槽吗……?”
“说是要听取双方的意见,做出综合的判断。厉害厉害。”
“那么,结果如何?”
“观察情况。”
“…………观察情况……?那是什么?”
“大叔我可学过不少东西。在法律上,如果不能认定有暴力行为或者遗弃,就称不上虐待。沙都子和悟史尽管经常被欺负,但还没到在身上留下伤痕的地步,三餐都提供给他们,也有睡觉的地方,对心理造成伤害的言行,也没有录音证据……村里的居民也没目击过施暴现场……就算再怎么坏的人,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实施暴力吧。”
“那么……之后怎么样了?”
“社会福利委员会的人决定在一段时期之内每周进行家访。叔父夫妇察觉自己受到监视,就不再做出明显的虐待行为……不过一般来说,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
“…………你是说,在背地里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他们,是吗?”
魅音叹了口气,点点头。
“……叔母那家伙特别小心眼。可以说是女人特有的阴险吧……据说做了相当过分的事……沙都子到最后几乎变成一个只会呼吸的破烂人偶了。”
“……这说明什么?……从最终的考虑结果看,还是不报告儿童咨询所为好?”
“……你明白了?只要没有确凿的虐待证据,他们就不会插手……反而可能使情况变得更糟糕……那就是……真的失败了……”
……被认为是最可靠的公共机关都不能指望,听到这个,我们都感到沮丧。
“……也就是说,在找到确凿的虐待证据之前,不应该报告公共机关,是吗?”
“……………嗯,这个嘛……就是这样。”
礼奈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残酷问题,无论用什么话进行自我安慰,这都是沙都子身处的现状。
我再次整理了沙都子现在的状况。
被叔父带回家……这个……不能算是虐待。
被欺负,并且强迫做家务……欺负的内容是关键,但没有具体的证据是很难举证的……如果有明显的外伤就可以了……不过就今天所看到的,并没有发现那种情况。
被强迫做家务,这件事也没什么说服力,需要任何人看到都能断言说是虐待的更有力证据。
……对了……那个叔父扔下沙都子整整一年,跑到镇上情妇的家里生活,这就构成刚才魅音说的虐待定义中的一条——“遗弃”了吧?
“……嗯,这是明显的遗弃……小魅,你怎么看?”
“……如果叔父现在也没出现,也许能认定是遗弃……可是,至少现在是住在一起的吧?虽然之前一直分开居住,不过现在我改变想法,决定住在一起了……如果他这样说的话,结果肯定又是‘观察情况’!!”……既然要报告,就必须找出虐待的证据……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