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欺负我了…………呜……」
……呜咽声……她在哭吗……?
「………………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们偷偷潜入祭具殿的那天晚上以后……一切都变了……」
这点我也一样……当我倾听着诗音啜泣的呜咽声时……自己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冷却下来……
「…………听到鹰野小姐他们在那天晚上死去的消息时,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然后……我马上就发现了……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毕竟我们四个人都进去过祭具殿,不可能只有我和小圭刚好逃过一劫……小圭应该也能体会我当时有多么担心害怕吧……?」
这些话听来表里如一……同时也忠实地呈现出我的心情。
「……所以……我对公由家的爷爷坦承了一切……」
我怀着半开玩笑的心情踏进了谁都不能进去的祭具殿,虽然心里明白不该这么做……但我真的只是基于半开玩笑的心情……我只是想稍微探险一下而已……
一起进去的鹰野小姐他们在那之后马上就被杀死了……而且……还是那么凄惨的死法……
自从那天以来……我就一直担心自己哪天也会遇害……
……只有公由老爷爷能帮我了……所以老爷爷……拜托你帮帮我吧………
「……公由家的爷爷……并没有生气……然后他笑着说:『如果小诗音已经好好地反省过了,那又怎么会遭遇到什么鬼隐呢?』……他……他真的是一边笑……一边说一切都包在他身上………………呜……!」
回想起最喜欢的村长的死……诗音忍不住用悲痛的声音哭了起来……那是悲伤到令听者不由得为之揪心的声音……
……我……我又放纵自己的感情……随口说出了一堆伤人的话吗……?……诗音她应该是唯一和我拥有相同境遇的……伙伴啊……
……扑通。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了一下………心底的另一个自己……低声呢喃着。
……快想起来吧,前原圭一。
……绵流祭隔天早上,村长接到了通知鹰野小姐两人死亡的电话,并且在电话中敲定了傍晚的集会……然后他就出门前往预约好门诊的医院了,而且是瞒着家人偷偷前往医院。
然后……村长在集会开始的前一刻赶回来……并且就这样直接赶往集会所……大石先生是这么说的……………
「………………你是什么时候……对村长坦承一切的……?」
「……呜…………咦……?」
「…………对不起……诗音……在诗音感到难过的时候,我还在伤口上洒盐……诗音对公由家的爷爷,也就是对村长坦承了一切对吧?」
「……是的………………呜……………」
「…………你是在……什么时候说的,」
「……………咦……?」
……听到诗音悲痛的声音时……我不禁对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感到害怕……不过……我要说的话并不矛盾…………如果有什么矛盾之处的话……我反倒希望诗音能为我证明……
「……村长先生患有严重的痔疮,所以时常上医院看诊。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那个…………小圭?……那……那有什么问题吗……?」
「……回答我。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只要回答不知道就好了。」
诗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久,诗音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知道……这件事情……?因为爷爷每次坐下来时都很难过的样子……」
「所以村长先生时常上医院看诊……你知道他是去哪家医院吗?」
「…………………………………………对不起,我不太清楚………可是小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诗音她……不知道村长去了哪家医院。
这也就是说,她不可能跑到医院跟村长商量………而且既然诗音不知道村长的目的地,那么在电车上巧遇这种事情当然也不太可能发生。
……如果两人还有其它接触的可能性,那就是村长回到雏见泽之后了。
不过因为电车延误的关系,等到村长先生回到雏见泽时,集会的时间都快到了。
……紧迫的时间……村长不可能有空陪诗音商量才对……
「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诗音……你是什么时候跟村长商量的,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大概就好……你可以告诉我吗?」
「………………………………小圭……你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情呢……?……呜……」
呜咽声刺痛了我的耳朵……我不禁产生一种自己正在欺负诗音的错觉……
不过……我还是说出来吧。如果是我搞错的话,拜托你纠正我……向我证明……你就是直正的诗音吧…………
「……不可能……村长失踪那天,从早上到村长消失为止……诗音不可能有机会和村长接触。」
「…………………………咦?……怎…………怎么会……」
「村长一太早就瞒着所有人独自到大学医院看诊了……诗音刚才说不知道村长去了哪家医院……所以直到村长回来之前,诗音应该都无法和村长接触才对……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