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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圭,梯子。」
魅音把靠在一旁的梯子拿了过来。虽然这个地方不好立起梯子,不过魅音却用力地按住梯子,好让它固定不动。
我不常爬梯子这种东西……我毫不掩饰自己的生疏,摇摇晃晃地爬上一阶又一阶的梯子……然后试着一一开启二楼的窗户。
「小魅,慎重起见,我也去本邸那边看看喔!我马上回来!」
这么说完后,怜奈就跑掉了……本邸是什么啊?
「就是古手家真正的家啊。自从梨花的双亲亡故以来,那边好像就一直闲置不用了。」
「……啊……是吗?……。梨花的双亲……已经去世了啊。」
这时我又回想起来了……话说回来,沙都子也住在一起对吧?
「是啊。沙都子也没有父母亲喔…………她的双亲都因为御社神大人的作祟而坠崖身亡了……她的哥哥悟史也……下落不明……」
「……悟史……我之前听过这个名字。」
我想起来了……因为去年的作祟而失踪的家伙就是叫这个名字。
「在那之后,沙都子和梨花就一起住了。因为彼此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所以她们就互相扶持地过活了。」
「……刚才不是提到本邸吗?在那边生活应该比较轻松吧……何必在这种寒酸的仓库小屋受苦呢,」
因为窗帘全都拉上了,所以我无法窥探房间里的情况……但两个小女孩住在这种房子里……感觉好像有点吃力。
「一开始好像是那样子没错……可是她们说住在那边很难受,因为会一直想起双亲。」
「…………………………………………」
我不知道……她们的身世是这么的可怜……从她们平常在学校里精神抖擞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任何迹象……
「……不管是梨花…………还是沙都子……都很辛苦呢。」
「因为被诅咒了啊。」
「……咦?」
魅音这句话真的来得相当突然,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就某种程度而言,所谓的对话是能从前后文的脉络想象出下一句话而事先做好准备的东西。那也有点像是丢接球游戏……虽然正在玩丢接球游戏,但对方却突然丢来什么莫名其炒的东西……刚才诗音说的话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魅音……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因为被诅咒了。」
我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魅音却再度重复那句话,轻易地撕裂了我那宛如求救般的微薄希望。
……原本低头压紧梯子的魅音像是故意要和我视线交会似的抬起头来……和她对上眼的那一瞬间,我的全身窜过一股绝对零度的电流。
魅音的眼睛……非常混浊。她的眼里……有一锅名为混沌的炖菜正咕嘟咕嘟地烧得沸腾,然后锅里缓缓地卷起漩涡……并且噗噜噗噜地起泡……
……当我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逼进名为梯子的死胡同里了。
「……魅……魅音,你………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啊……?」
你玩笑开过头啰……我原本是打算苦笑着这么轻松带过的。
……可是……站在不安定的立足点上……为了不被涌上心头的情感吞噬而拚命挣扎的我,嘴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北条沙都子……她是集御社神大人的作祟于一身的不祥之女。」
明明我什么也没间……魅音却这么回答,彷佛她响应的足除了我以外的某人提出的问题一般。
「从公园的瞭望台坠落身亡的只有沙都子的双亲而己。唯独那孩子一个人获救,把那孩子当废物对待的无情双亲却死了。收养了那孩子却不断虐待她的叔母,则是在绵流祭那天晚上被精神异常者乱棒打死,打到脑浆乱七八糟地四处飞散,头都几乎不留原形……总是护着那孩子的悟史……也在那孩子的生日当天突然消失了。他明明没有虐待那孩子,却还是消失了……虽然警方认定是离家出走,但悟史才不是那种会逃走的人。他总是全力以赴,那个人总是一个人拚命努力,从不依靠他人的力量。他明明可以为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努力到不惜粉身碎骨的地步,却还是消失了;他明明只为那孩子而活,却还是消失了。悟史真可怜。悟史是多么地白费心力,而那孩子又是多么地不知感恩……那孩子被诅咒了。只要接近那孩子,无论是谁都会面临相同的下场。不是因为作祟而死,就是因为作祟而消失。那孩子怎么能过得这么心安理得呢,那孩子怎么能过得这么心安理得呢?……梨花会消失一定也是沙都子害的,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绝对绝对绝对……」
魅音就像呓语似的不断重复早巳听不清楚的话语……她的肩膀直打颤,那颤抖直接透过梯子传到我身上。
当脚下晃动起来时……我才注意到地面距离自己有多遥远……!
「冷……冷静一点,魅音……!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啦!」
我很怀疑自己的声音是否真的传到了魅音的耳里……因为魅音的颤抖以及脚下的晃动都变得更剧烈了……
救……救救我……梯子……要倒了……。快来人………快来人救救我啊……!
当我认真地做好会摔下去的觉悟时,大批人马赶来的脚步声逐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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