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了吧?」
怜奈带着严肃的表情这么说……她在生气吗?从未见过的反应让我一瞬间困惑起来……
「哎、哎呀……我只是想说在这边会合可以比较早出发……」
「……圭一……你真的明白吗?」
怜奈毫不掩饰愤怒地大叫……这样的怜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明……明白什么啊……?」
怜奈似乎发现自己吓到我的样子,只见她大大地做了一、两次深呼吸后,便像是告诫似的说……不过她的脸上却完全没有笑容。
「圭一……昨天整个村子不是因为村长先生失踪而闹得沸沸扬扬的吗?」
「嗯………」
「在这种情况下,圭一还说出了梨花和沙都子不见了这种话。」
「……嗯……如……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情的话……」
「那你应该要更小心一点啊!这么晚了居然还一个人大刺刺地站在这种地方,再怎么粗心大意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逐渐明白了怜亲生气的意义……
「你有确实地告诉家人要跟我一起去梨花家的事情吧?……这样一来……万一我和圭一同时失踪的话……至少还有人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面对这种紧急事态……怜奈却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地步。
自从绵流祭那晚之后……每天晚上都有谁死去或消失。
绵流祭当天晚上,鹰野小姐他们死于异常的死法。
隔天晚上则是村长先生消失。
下一个晚上换梨花和沙都子消失……
……虽然我净想着自己的事情……但如今的雏见泽正处于「极限的异常状态」,甚至连异常这个形容词是否适用都还有待商榷……
就是因为连自己的失踪都事先设想到了,怜奈才会叫我跟家人交代自己的去向……我为自己的粗心感到羞耻……我不得不感到羞耻。我突然害怕起这个夜晚。
「……?对不起……我还没说。」
「嗯。那我们一起去说吧!」
我和怜奈立刻回到我家。
月亮异常遥远。
天空无谓的宽敞空荡……仿佛正残酷地揭示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幻梦一场一般。
在这种狂乱的夜晚里,怜奈显得特别坚定可靠,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平常的那个她………雏见泽的转变甚至让怜奈气得责骂我的粗心,同时也让我感到无比地恐惧……
月亮异常遥远。
半路上会合的魅音当然也对梨花她们的失踪半信半疑。
「……小圭,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如果你在开玩笑的话,我真的会生气喔。」
魅音看起来显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原因恐怕不只是在这种时间突然被叫出来,而是因为叫她出来的理由就算是开玩笑,也让人笑不太出来的缘故。
……我很清楚自己确实说了一些很轻率的话。
自从前天的绵流祭以来,每晚都有人死亡或消失……接着就连梨花和沙都子也消失了,这种话就算是开玩笑也绝不能说出口。
「小魅,如果那真的是开玩笑的话,那么你应该要笑,而不是生气啊。毕竟那只是开玩笑嘛……我们得去确认那是不是在开玩笑才行。」
「……说得也是……抱歉,我说了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话。」
无论是多么轻率的玩笑,只要确定伙伴平安无事,那终究也只不过是笑话罢了……怜奈如此谆谆告诫后,魅音稍微放松下来,并露出了苦笑。
魅音也跨上了脚踏车。
几乎没有路灯的道路上一片漆黑,我们三人的脚踏车车灯逐渐划开夜路上的黑暗。
「可是小圭,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在这种时问打电话到梨花家呢?」
……魅音再度问起我对怜奈也无法仔细说明的问题。虽然怜奈并没有多加追究,但一般人会对这点抱持疑问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我说是因为直觉……会很奇怪吗?」
虽然暗得看不清楚,不过魅音似乎露出非常暧昧的表情笑了……就算身在这片黑暗之中,我也很清楚魅音无法完全接受我的理由……
「自从打瞌睡时作了恶梦,我就在意得不得了。」
「圭一……你作了梨花被诱拐的梦吗……?」
「……不,那个……那是一种更模糊的感觉……就像预感一样……如果梨花有接电话的话,接下来我还打算继续打给怜奈和魅音。」
我流畅地说出一堆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
因为我总觉得说出和诗音之间的关系……就等于是间接承认那晚的确和她一起偷偷潜入了祭具殿……
魅音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或许她认为与其在这边逼问我,倒不如直接确认梨花和沙都子的安全还比较快也说不定。
为此感到放心的自己让我觉得有点心虚……
……明明这几天魅音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我却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