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如果雏见泽里的某个人就是犯人的话,那犯人又会是谁呢?」
关于这个问题,诗音和鹰野小姐也依然无法回答。
……问这样子的问题当然有些失礼,但实际上我也期待着他们无法回答……我所问的问题,也只不过是对他们所提出来的——雏见泽里的某个人正是犯人之单纯「假设」提出反论罢了。
注35 西元一九二六年到一九八九年。
诗音看穿了我的意图,也只能对我小小的坏心眼苦笑。
「我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状况证据罢了。如果真的知道具体的犯人姓名,那我早就告诉警察了。」
「……说得也是。」
这还真是中肯的意见……那么鹰野小姐呢?她也和诗音一样,只能苦笑。
「……呃,我想先解开你的一个误会,我可不是想要当侦探唷!说实话,我对犯人到底是谁根本就没有兴趣。」
「啊哈哈哈哈哈哈!……鹰野小姐果然是个令人头痛的人啊!」
对于她这段令人意外、对犯人并没有兴趣的意见,富竹先生也只能苦笑。
「对我来说,我只是对自古流传下来的残酷习俗还有古老的故事感兴趣而已,只不过是出自于对知识的好奇心而感到有趣。所以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比起找出犯人是谁,能确定『事件存在本身代表了古老风俗还根深蒂固地残存于此地』的证据反而更让我觉得有趣……。」
一边玩弄着对知识的好奇心这样的词汇,一边浮现着如同刀刃尖端一般尖锐的笑容的这名叫做鹰野的女性……不禁令人感到有些不太舒服……这或许是我对于具备自己所无法理解之感性的人所产生的畏惧也说不定。
或许是读到了我显现在脸上的表情,诗音耸了一下肩膀,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
「总之,我是完全不觉得有哪里有趣啦……明天就是绵流祭了,我既不希望有谁会死掉,也不希望有什么人消失……」
「……明天……是吗?」
是啊……我完全忘了。
……被称为御社神大人作祟的一连串神秘死亡事件,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如果去年的事件不是最后一起的话,那么在明天祭典后的晚上……也会有谁死掉、有谁消失吗……?
「明天到底谁会死掉,然后谁会消失呢……?」
鹰野小姐一边以优雅的动作搔着头发……一边以小小的声音如此说道,同时浮现出一个薄薄的微笑。
看起来就像是满心期待着明天或许会发生的事件一般……
这个时候,突然,我听到许多人拍手应和的声音……看来大家喝酒喝到兴头上了……
对了,魅音会不会一直在等我啊?……我再不回去的话……
「鹰野小姐,你开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你看,圭一同学已经完全相信了啦!」
「嘻,真是抱歉!坏习惯好像又跑出来了……」
鹰野小姐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稍稍吐出了舌头,从她这个样子看来,先前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鹰野小姐她啊,只要看到很天真的小孩就会想要玩弄一下,这真是个不好的癖好!因为圭一同学一直听得很认真,她一时就得意忘形啦!」
如果因为一时的得意忘形就开始说这种夸张的话题,那这个鹰野小姐还真是一个会造成他人麻烦的人……而与其相异的富竹先生,看起来则是极其普通的正常人——现在正因了解这两位女性的话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印象,而正在圆着场。
「刚才她所说的话,从头到尾都只是虚构的,如果刚才的话题让圭一同学对雏见泽原本的良好印象造成伤害的话,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真是的,次郎你老是这样!」
「鹰野小姐你也应该道个歉啦!说声『让你受到惊吓真是不好意思!』之类的……」
「我才不要!前原同学不是也觉得这个话题很有趣吗?嘻嘻嘻!」
鹰野小姐和富竹先生……他们就这样在说话间互相吐槽,把直到刚才的紧张气氛全部一扫而空。
「我看小圭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姐姐可是很会嫉妒的,如果你再不过去的话,她一定会闹别扭的。因为我们两个碰面好像会吵起来的样子,我就直接回去了。」
「这样子吗?那我就回魅音那里去了,让她等那么久得跟她道歉……」
「还真是不好意思,圭一同学。可以麻烦你跟魅音说一声『借走圭一同学这么久,真是抱歉呢!』吗?」
「啊,好的。只不过,我觉得就算我这样跟她说,她的心情应该也不会变好……但我还是会告诉她的。」
富竹先生和鹰野小姐两人肩并着肩嘻嘻笑了起来……我想,他们应该是一对吧?这两个人还真是有个性呢!
「拜拜,小圭!……要是能在明天的祭典里擦身而过的话就好了!」
「一定会的!反正我们这群人老是会搞得热热闹闹、极其显眼,一定很简单就能找到。那么,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
诗音和我两个人分别向富竹先生他们道别。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被鹰野小姐叫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