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
我轻轻摇了摇头,把截至目前为止充斥在脑海中的恐惧幻想驱离。
不论我幻想了多少情景……怜奈都不可能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
这句话,声音微弱到仿佛就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接下来如何是好
就在我用力开门,打算踏进教室的同时,满是粉笔灰的板擦掉了下来。当然,板擦漂亮地瞄中我的脑袋。粉笔灰跑进了眼睛,我一时之间饱尝痛苦。
「哦呵呵呵!这跟偷懒逃课的圭一真是配呀~!」
「……思啪,圭一、怜奈,你们早。」
「沙都子还有梨花早~安!」
没来由地无心搭理,我已经无法从沙都子的陷阱中感受到什么特别的感情了。
虽然我从沙都子旁边走过去的时候,她似乎还以为我会对她有所攻击,摆好了应战架式,但我只是静静地定过去而已,她不禁露出扫兴的样子。
「圭一,你好像还没恢复。」
「嗯……所以今天请大家手下留情吧,好吗?」
忽然,有人用力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咸觉有点痛……
「唷!小圭,你有没有好好休息呀?」
是魅音。
尽管我满脑子都在想怜奈的事……但魅音也是当事人之一
圭一,快想起来。想起昨天那有如老鹰的眼神。
「……啊……早安。」
「怎么啦怎么啦?这声早安会不会太没劲了,?我们送过去给你的牡丹饼,你有好好吃完吗?」
就是因为我有好好吃完,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呀……这句话差点就从我的嘴巴蹦出来。
「我还是没什么食欲。虽然吃了几个,但还剩满多的。」
「哎呀!那我们给你的功课呢?哪个是怜奈做的?这问题你要怎么回答?」
「圭一,你忘记做功课了。啊哈哈哈哈。」
「糟糕……那就没办法了呀,要处罚你才行了……嘻嘻嘻!」
露出讨人厌的笑容之后,魅音回到座位去。
同学们并末怀疑这段对话有问题。
这是当然的。即使有人听过我们在今天早晨之前的对话……也不可能会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让人恐惧。
叫做前原圭一的这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意外,都绝对不会有人起疑。这种情况……反而可怕。
不久,老师来了。
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后,老师拿出点名簿,老样子的无聊日常生活再度展开。
我耳朵听到的声音,就只有同学们翻动课本内页的摩擦声、蝉儿的合唱,以及老师的授课声。
如果对课业毫无兴趣,根本就没有声音比这些更像是扰人思绪的噪音。自修状态的课堂上,正适合思考外界把现在的自己置于何处。
我决定轻轻闭上双眼,尝试思考自己目前所被迫处于的不合理状态。
首先……千万不可忘记的……就是自己身处的情况有多么危险。
我对她们来说,成了一个知道她们令人讨厌的另一面的人。我跟大石先生有过数次接触,看起来可能像是正在进逼事情核心。
昨天的牡丹饼,当作是给我的行为的一种警告,应当是合理的。
不对……「警告」这种说法,本身依然是种懦弱的说法。对她们西言,那些牡丹饼唯一的意义就是在争取让我知难而退的时间吧。
争取……用彻底的方法让我」消失」的时间。因为即使我屈服于胁迫,对太过熟悉我们的人来说,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那个时候,桌子的冰冷触感,让我想起直到去年都还在使用这张桌子,然后下落不明的学生北条悟史。
他……也是跟我一样吗?因为知道了不必要的事情……所以被抹消掉了……
可恶!我……死都不要……就这样轻易地遭人抹消!
但是……她们真的是想要我的性命吗?
尽管我怀疑怜奈她们,不过从刚才开始,我也始终并存着想要袒护她们的矛盾心情。
即使活生生地看到可疑的一百行举止,但我依然在想只要这样待在早晨的阳光之中,一切说不定就是一场梦……不,是我不由得想要如此深信。
我在怀疑同伴?还是在袒护她们?
她们要我的命吗?或者没这回事?
真的是差别很大的论点。
想到自己所处的现状……就觉得这些想法应该要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论点……
唔……怜奈她们……真的……想要我的命吗?
内心中的另一个我,正痛骂着我这种游栘不决的思考。
前原圭一你这个大笨蛋!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可……可是说不定……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