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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有害无益加白费功夫吧……」多选选手段啦。虽然事实上我的确是愈来愈无路可逃,但那和战略无关,完全是因为米歇尔师父可怕的体能。
「师父,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一直没改好歌剧,才特地跑来维也纳催我吧?」
小路在隔壁房门口抱着胸没好气地说。这意外的救兵使我松了口气,趁机悄悄远离米歇尔师父,躲到小路身边。
「唔……对喔,差点忘了!」
米歇尔师父一个转身,用力指向小路。
「我一直耐着性子等你前进普鲁士,可是现在都八月啦!你到底还想拖多久啊!」
「师父也是音乐家,应该知道这种事不是想赶就赶得来的吧。剧本还有不满意的地方,花了很多时间。就是大坏蛋典狱长皮沙罗想杀佛罗瑞斯坦时,费德里奥应该怎样冲到他们中间……」
「如果我是费德里奥,就一脚踹死那个皮沙罗。」你想毁了这出戏吗?
「还记得米歇尔师父之前想在神剧里写耶稣基督把比拉多总督揍倒的段子呢,真是的……」
「……那个,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我怯怯地插嘴。
米歇尔·海顿是那个约瑟夫·海顿的胞弟,也是卡尔·马利亚·冯·韦伯的师父,因此和贝多芬相识并不奇怪,但我从未听说他们有过交流,所以有点意外。
「要说直接见面,就只有我去萨尔斯堡玩那一次吧。」小路为我说明。「米歇尔师父没事就会和他大哥通电话。我还住在海顿家那时就常常接到他的电话。他就算只是打电话也能够搞破坏,和直接见面没什么不一样。」
「啊,我也过过那种电话……」
「我的技术还不只那样子喔!」「那样就够了啦!」
「话说回来,这些事打电话讲就好了吧,为何要跑来维也纳?师父之前说过不喜欢大城市,还听说大哥找你来维也纳发展,可是你热爱萨尔斯堡,对维也纳没兴趣,就拒绝他的好意了。」
「嗯。因为我这趟来,还另外为了几件事。」
米歇尔师父又转向了我。
「头一件呢,就是请歌德阁下描游描述我家弟子的表现,特别是和拿破仑对战时的情况。
「这样啊,我当然很乐意。」我歪着头问:「不过那用书信就能解决了吧?」
「有些事就是要当面说才有临场感。」
「那倒是……」
「首先就请你用正拳突刺来重现拿破仑的飞船坠落时的冲击吧!」
「原来是指这个意思喔!」去打你自己啦。
「师父还是一个肌肉狂啊。你又不是只教马利亚他们打架,不问问音乐方面的事吗?马利亚最近开始作曲罗?」
小路又将话题拉回正轨。米歇尔师父清咳几声,沉声说道:
「嗯,是有这回事没错。我在电话里听说他最近做了一首合唱曲。」
「对,就是啊。那首曲子气势非凡——」
「那就请你用正拳突刺重现那首合唱曲吧。」「怎么可能啊!」可以不要再正拳了吗?
「你就自己去听嘛。」小路说道。「大家都在海顿府邸喔,你不去看一下大哥吗?」
「要是和大哥见了面,我们一定会大打出手,让维也纳毁于一旦。」
小能笑笑就算了的玩笑话才是最恐怖的。这对兄弟真的可能办到。
「再说,作师父的不能对弟子太好。他们几个要是见到了我,就会以为至今在维也纳的努力总算能获得回报而松懈,那怎么行。他们从今以后也必须时时上紧发条来面对每一次的挑战。」
怎么说得像是想划清界线?「从今以后」四个字让我很在意,彷佛卡尔他们未来活动将与米歇尔师父无关似的。露个脸无所谓吧?斗魂烈士团的人若见到住院的师父这么有精神,想必会很高兴才对。
「他们今后也必须负起夺回萨尔斯堡的责任,与拿破仑奋战到底。假如没了我就无法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可就糟了。」
「你还真冷淡,稍微见个面又没关系。那些猴子一定会开心得像猴子一样猴叫猴跳吧。」
「天真天真太天真!路德维卡,你就是常说这种话才无法成为一个堂堂男子汉。」
「我天生就是女人啦!」
这种对话,我之前也看过一次。这对兄弟真是一个样。
「……好了,还有一件事。」
米歇尔师父又沉下语气说:
「事情是卡尔告诉我的,听说沃尔夫还住在维也纳这里?」
「沃尔夫……?」
我侧首寻思,马上就有了结果。沃尔夫冈·阿玛迪斯——
「您指的是莫札特吗?」
「正是。卡尔说歌德阁下曾带他到沃尔夫府上拜访,可以也为我带个路吗?」
维也纳市中心南侧的壮丽离宫美景宫后方,有座名为瑞士花园的宽广绿色公园。米歇尔师父随我来到的这间老屋,就位在公园角落。会让人在夏日午后也觉得阴森,并不是因为爬满藤蔓的门柱和荒乱庭园等外在形象,而是有如浓雾般缭绕整座房子的骇人氛围。附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