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女主角是蕾奥诺蕾,所以剧名本来就该是蕾奥诺蕾啊!」
小路愤然抬头激动大喊。吼我也没用啊。
「可是经理只会票房长票房短的!这个人不仅对艺术一无所知,现在还敢拒演我的戏!」
小路将信摔在地上,额头靠着桌缘发愁。
「呜呜……怎么办?不会再有其他地方愿意接手吧……」
演出歌剧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手,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易地重演。
然而对于失望透顶的小路,我不仅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心里甚至还浮现出阴暗的肯定。这就对了,贝多芬就是该这样,为琢磨其生涯唯一的歌剧受尽挫折,并于苦斗过程中创造出不同版本的序曲。
虽然有些对不起她,但我实在期待得不得了。
※
转机从意外之处降临。在暖和不少的四月天某日上午,小路带着一封信冲进我房间,乐呵呵地将信纸在准备午餐的我面前摊开。
「我的歌剧好像能在柏林开演了耶!」
柏林?我将信仔细看过一遍。
天呐,这竟是普鲁士王妃的亲笔信。王妃在信上写道,她在里西诺夫斯基侯爵的推荐下拜读了乐谱,恳请小路将歌剧带到柏林演出……大概就是这样。
「里西诺夫斯基侯爵,不就是乐迷俱乐部的……?」
「就是他。还以为他只是想找机会剽窃我作品的坏蛋,想不到他在普鲁士面子这么大,这次真是帮了大忙。」
就算是变态,到底还是个贵族嘛,这次终于做了件后援会会员该做的事。说起来,如果他们不是变态,真的都是很棒的乐迷,演奏会每场必到呢。
「可是我摸摸他的头褒奖一下,他就从耳朵喷出蒸气,到大街上乱跑了。」
「我想那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被变态缠上的人也有责任——我倒是不至于这么说。
「话说回来,这真的是太好了。柏林是个不输维也纳的大城市吧。」
在这个时代,普鲁士王国是与奥地利对分德意志人口的大国,而柏林是其首都,应该像维也纳一样,有一大票耳朵相当挑剔的听众吧。
「得卯起来修改乐曲和剧本才行!YUKI,帮我做很多让人精力旺盛的午餐!」
小路神采飞扬地迈向我的房门,但是还没碰到门把,门就自己开了。
「你果然在这里啊,路德维卡。」
将头探过门缝的,是个身穿军服样黑色大衣的白金发青年。那对彷佛将苍炎冻凝其中的锋锐眼神,虽然看起来不像正派人士,但他还是个音乐家。他是卡尔·马利亚·冯·韦伯,使魔王拿破仑身负濒死重伤的男子。
「怎么啦,马利亚?难得看你跑来我家,有急事吗?」
「这里不是你家。」你就是常说这种话才会被梅菲调侃啦。
「别叫我马利亚,要说几次你才会懂?」
卡尔臭着一张脸说。不知为何,和卡尔有过几年交情的小路都用马利亚这个教名称呼他,很容易让人误会。
「言归正传。你收到普鲁士的信了吗?」
小路听了相当诧异。
「是收到啦……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我也收到了。」
事情愈来愈难懂了。卡尔见小路想歪了头,急躁地主动解释。
「也就是说,普鲁士不是请你把歌剧搬过去表演吗?需要另外找乐团吧?所以普鲁士就找上我们——」
「那、那个,在外头站着不好聊,进来坐坐吧。」
我从小路背后插嘴。
「还有,午餐就快做好了,干脆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我又不是来吃饭的。」
卡尔拉下脸来,但小路却说:「那我们边吃边讲吧,我好饿喔!」就迳自坐到餐桌边并招手。「马利亚,来嘛来嘛。」卡尔只好不甘不愿地进了门。
我端上三人份的面包和肉汤,卡尔在清光他自己的份后才惊觉回神。
「我不是说我不是来吃饭的吗!」
「吃完了才说这种话不太对吧。」
「还不都是你做菜太好吃的错!」
「生这种气也不太对吧……」
卡尔或许也发现自己莫名其妙,闭起嘴仰头饮尽咖啡,回到话题上。
「就是关于普鲁士寄来的信。」
「嗯嗯,怎样怎样?」小路粗鲁地嚼着鼓满腮帮子的面包搭腔。
「在柏林演出歌剧,需要另外找交响乐团和合唱团吧。因此,普鲁士王妃指名了我们萨尔斯堡斗魂烈士团。」
「指名?」小路皱着眉将满嘴的食物吞下。「既然是赞助者的意思,我也不好说什么。嗯嗯嗯?现在是没和我谈过就先问了马利亚的意愿吗?感觉怪怪的。」
「不过烈士团的技术完全没问题,和我们认识的人合作也轻松,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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