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懂夫妻之爱。皮沙罗就要对佛罗瑞斯坦下毒手时,费德里奥挡下了他,表明真身说:『我是他的妻子蕾奥诺蕾,要杀我丈夫就先杀了我!』可是呢……」
「这不是很感人吗?」
「这一点也不写实。这对夫妻可是分别了好几年才重逢喔?正常人才不会做那种事。」
「不然会做什么事?」
「传宗接代。」「最好是啦!」那可是生死开头耶!「面临生命威胁,会激起人类想留下子孙的本能。」「应该是先激起生存本能吧!」
「那里又没有甘蓝菜田,要怎么生小孩呀?」
就连堂堂的恶魔梅菲斯托费勒斯也不禁看了小路两眼,而我亦然。甘蓝菜?
「……路德维卡小姐……您晓得夫妻之间是怎么生出小孩的吗?」
「我才没那么无知。不就是在夜里一起向上天诚心祈祷,然后天一亮就到甘蓝菜田里找最大的甘蓝菜剥开找小孩吗?」
没想到她的性知识会贫乏到这种地步。不过仔细想想,十九世纪的性教育都是由谁来教导的呢?母亲?学校?教会?当我如此掩面哀叹时,梅菲又将嘴靠近小路耳边低声说:「小孩子是这样来的……」小路的脸很快就像山间的落日一样红。
「YU、YUKI,你你你竟然都都都在想那种无耻的事!」
「就叫你不要拿我当例子了嘛!」
「可是我和路德维卡小姐又生不出孩子。」「这和拿我当例子无关吧?」「如果是我和YUKI大人,那或许还行。」「这已经跟现在的话题完全无关了吧?」「YUKI,你、你竟然都和梅菲做那种事……」请不要跟着一起离题好吗!
「拿身边男性来比喻才能让路德维卡小姐尽快了解夫妻之爱,否则无法突破创作瓶颈。」
「少胡扯,你只是想性骚扰人家吧。」
「够了。反正我根本不懂什么夫妻之爱啦,我又不打算结婚!」
小路气冲冲地转过身去,但恶魔的呓语没放过她。
「可是您现在不是和结了婚没两样吗?」
「你在说什么?」
「哎呀,还想装蒜。有人为您烧菜、打扫房间、准备洗澡水还喂小猫——」
「扯、扯到YUKI做什么!跟跟跟跟他无关吧!」
「我又没说是YUKI大人。」
「什么!」
「我又还没说是谁就自己想到YUKI大人,表示您也有这方面的自觉嘛。」
「笨、笨蛋!我哪有那样想!YUKI他、他就像是没有血缘的家人一样——」「没有血缘的家人,头一个就属夫妻呀。」「啊啊啊啊啊!」
接连自爆的小路羞得满床打滚。
「再说,能够在女性穿睡衣时进她寝室的男性,也只有丈夫而已喔。」
「怎么不早点说啊!」你现在才计较这种事不嫌太晚吗?「你、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小路抓了汤匙、枕头就扔,我赶紧逃出寝室,梅菲也窃笑着浮空跟来。
「……你又对她开那种无聊的玩笑……」
我一踏入冷冰冰的走廊就叹了口气,瞪梅菲一眼。
「我其实挺认真的呢。」
「所以感觉才更恶劣啊!」
「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我再怎么觉得路德维卡小姐可爱,也无法对她的灵魂出手;这样的小玩笑就请您闭一只眼吧。」
我停下前往自己房间的脚,回头对梅菲问:
「那是……真的吗?」
梅菲露出讶异表情。
「您是指什么呢?」
「没、没什么,就是你说小路的心已经签给别人的事。」
「哎呀呀呀。」恶魔的表情立刻转为贼笑。「您很在乎对方是谁吗?」
「不是那样。呃,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说好玩的。」
「那可是事实喔。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吗?路德维卡小姐和YUKI大人一样,是藉由某个恶魔的力量来到这个时代的异邦人。」
「这个,嗯……」
经梅菲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
「换句话说,那个恶魔已经签下了路德维卡小姐的灵魂。契约详细内容虽无从得知,但为了避免一魂二契,我是不会出手的。」
我翻舌搅动苦涩的唾液,打开自己的房门坐上书桌前的椅子,没看梅菲是否也进了房就问:
「你确定小路接触过恶魔吗?」
「是的,就只有这点能够确定。」梅菲点点头说。「看情况,路德维卡小姐本人并不记得,疑似遭到了范围极广的强效记忆窜改。只可惜,我对对方是怎样的恶魔完全没概念。」
记忆窜改——
当一个人藉恶魔之力将灵魂移置到另一副年轻肉体中,那个人的过去并不会因此被抹消。以歌德为例,周遭的人都还记得变成我这模样前的那个半百文豪是怎样的人。
但贝多芬呢?小路自称十四岁,音乐生涯几乎和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