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意嫁给她……
想不到,小路的歌剧竟然傻傻地将中间这两年完完整整搬上舞台,真是蠢毙了。原作是小说当然无所谓,在歌剧这么搞,无论观众是法兰西人还是德意志人都会无聊到睡着。
说到那份糟糕剧本该修改哪些地方,我倒是能提出好几个。不过见到小路坐在床边抱胸甩脚苦思的样子,我想还是别开口的好。
「哎呀,为什么呢?」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使我吓得缩起脖子。不觉间,有种感觉倚上我的肩膀,长长的黑发在我眼角流泄而下。是梅菲斯托费勒斯。这位缠上我的女恶魔每次都像这样神出鬼没。她彷佛将我们的对话全听在耳里,面露贼笑地说:
「路德维卡小姐困扰成这样,您却袖手旁观?居然看路德维卡小姐的愁容特别可爱,就故意欺负人家……YUKI大人难道是无节幼虫→眼幼虫→糠虾幼虫吗?」
「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YUKI大人难道是三级变态吗?』的意思。」
「我不想听那种必须具备甲壳类幼体成长相关知识和日语能力的艰涩双关语冷笑话,没人叫你啦。」
「不喜欢还吐槽得这么仔细,YUKI大人就是这点可爱,让人家突然有种甘愿为您做任何事的感觉呢。」
「那你可以闭嘴闪一边去吗!」
「你们两个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原本沉思不已的小路正凶巴巴地瞪着我们。看来我和梅菲对话时,会下意识地使用日语。
「既然梅菲也在,就别管什么YUKI了,帮我想想办法嘛。」
「我明白了。为了路德维卡小姐,我梅菲斯托费勒斯就暂时忘了自己是个恶魔,化为诗神(Muse)吧。您有何吩咐?」
「这个嘛——唔,先等一下!」
路德维卡打断自己的话。
「你该不是想玩文字游戏骗我订契约,要强占我的灵魂吧?就像娜奈特那样!」
要不是小路自己先开了口,否则我也想插嘴提醒。无论梅菲多贴心、外表多像人、平常和我们如何亲近,她还是个恶魔。
但这位恶魔却宜截了当地回答:
「不必担心,我是无法向路德维卡小姐出手的。」
「为什么?」
「因为路德维卡小姐的心,已经签给其他人了。」
「唔、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呀,我说得太暧昧了吗?我的意思是,您恋爱了。」
小路的脸顿时红得不输她的头发。
「我、我恋爱?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没错,而问题就在这里。」
对于逼上前来的小路,梅菲突然正经八百地回应:
「路德维卡小姐对恋爱认知尚浅。〈费德里奥〉是描述夫妻之爱的故事吧?不了解夫妻之爱的您,怎么写得好这部歌剧呢?」
「嗯嗯嗯嗯嗯……」
小路的脸愈来愈纠结。将鱼乾舔得只剩骨头的猫咪们,全在这时一脸风凉相地列队离开寝室,大概是察觉气氛不妙吧;我也在梅菲的严肃表情下窥见一张邪恶的笑脸。这家伙又想让话题歪到没营养的方向去了……
「既然如此,就请您向我学习什么是夫妻之爱吧。」
「具体来说要怎么做?」
「首先是基本中的基本——迎门。『亲爱的老公欢迎回来呀。想吃饭、洗澡,还是——』」
「做菜我可不会,YUKI不准我煮。」
「因为你只会把食物烧焦……」
「我也不会准备洗澡水,YUKI不准我弄。」
「因为你让二楼底下的房间都淹水了……」
「真没办法。」梅菲皱起眉,但她愉悦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这么一来,您只剩第三个选择『想·要·我?』了。」
「那是什么?」
果然是这个方向。梅菲当着无言的我的面与小路耳语,只见小路的脸逐渐转成鲜红色,有如深秋的王瓜。
「什么!YUKI,你你你竟然还在想那种无耻的事!」
「跟我没关系吧!」
「由于这情境需要男性角色,所以我就借YUKI大人一用了。」又这么鸡婆!
「再说天气这么冷,全身上下只围一件围裙会冻死吧!」梅菲小姐,请问你到底灌输了什么鬼知识?
「所以,剧本就从让蕾奥诺蕾这角色只围一件围裙上台开始改起吧。」「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扯到剧本上?」「女扮男装在监狱工作,穿那样不就直接泄底了?」问题不在那里好吗!是马上会被关进疯人院吧,
「我第二个不满意的,就是高潮的部分。」
梅菲装作没听见,继续聊修改剧本的事。
「你是有哪里不满意!那明明是最感人的一幕,我还觉得只有那里没必要修改耶!」
「问题就在那里,那一幕证明了路德维卡小